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蔣屹立刻收手,卻因為被鉗制著而無法鬆開?。
直到餘溫消失,杜庭政才?鬆開?手,把半支菸拿回來,扔到菸灰缸裡?。
蔣屹看了兩秒鐘他腿上留下的傷痕,生硬地別開?臉。
“這個也要對不起,”杜庭政望了一眼他大?腿的方向,流露出?心痛和懊悔交織的神色,“要不要燙一千個?”
蔣屹胸膛的起伏比剛剛大?了點: “隨便你,別來找我。”
杜庭政望著他清晰流暢的側臉:“對不起,蔣屹,我每天都在反省,每天都在後悔,當初不應該那樣對你。”
蔣屹深吸一口氣,開?口時?鼻音很重,像是確認般又問了一遍:“我真的可以離開?嗎?”
杜庭政這次隔了很久才?回答,似乎只要他說可以,蔣屹真的立刻就會離開?。
“可以。”杜庭政閉了閉眼,聲音比往常低沉太多。
“我父母在國外,”蔣屹低聲說,“我會想念他們?,也應該去?看望他們?。”
杜庭政的手都在細微的顫抖:“應該的。”
“我是自由的。”蔣屹說。
杜庭政艱難地點了一下頭,重複他的話:“你是自由的。”
體檢
鶴叢接到蔣屹的電話時還以為在做夢。
“是你本?人嗎?”鶴叢難得爆了句粗口, 靠了兩聲,“天吶, 我不是在做夢吧??”
“應該不是,”比起他,蔣屹要冷靜許多,唇邊帶著笑?意,“有沒?有空,九點見, 我家。”
“等一下,”鶴叢匆忙打斷他,“你家?你哪個家?”
“你說我哪個家?”
“老家對吧,”鶴叢道,“不是杜家吧?”
蔣屹嘆了口氣, 預設了他的新稱呼:“……對,老家。”
“等一下!”鶴叢又飛快地?說。
“又怎麼了?”
“我今天上班啊, ”鶴叢說,“你來?單位找我行不行, 今天應該不太忙, 大週二的。”
蔣屹無奈道:“……行吧,一會兒到。”
結束通話電話,蔣屹去衣帽間裡換衣服, 管家端著熬好的蝦仁粥進來?, 態度好的不得了:“要出門嗎,吃點早飯吧, 我去安排司機。”
蔣屹沒?吭聲, 悶著頭穿衣服,又不聲不響換上了鞋。
他往外走, 管家放下托盤,拿起一件厚實的大衣跟在他後?頭:“外面天還冷著呢,穿這麼少會感冒的。”
蔣屹出了衣帽間,轉出去的時候一頓,杜庭政正站在茶水間的門口望著這邊。
蔣屹反手接過大衣說謝謝,隨即垂下眼睛繼續朝外走。
路過他的時候,聽他問:“要出去嗎?”
蔣屹沒?回答,繞過他,走向?大廳。
杜庭政在背後?問:“去哪裡?”
蔣屹還是不答,伸手推開門,走了出去。
管家兩邊各看一眼,追著蔣屹出去了。
上了車,蔣屹坐在後?座,偶然抬眼看向?後?視鏡,跟正偷偷從鏡子裡打量他的司機撞上了眼神。
蔣屹無聲盯了他片刻,司機冷汗都出來?了,硬著頭皮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