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政離開去處理工作,蔣屹獨自坐在窗前,片刻後,金石鬼鬼祟祟地探頭,看他正?在發呆,才?慢吞吞地走進來。
蔣屹坐著沒動:“幹什麼?”
金石坐在雲臺上,不容忽視地重重嘆了一聲?氣,成功地把?蔣屹的?視線拉了過來。
“怎麼辦呢?”金石撐著下巴,望著他,哀愁道,“聽邢心說昨天?被拍了,那個記者在灌木叢裡,蹲守了不知?道多久。聽說拍了很多照片,這會正?在商量賣價。”
又是為了照片的?事。
“要?價很高?嗎?”蔣屹問。
金石立刻轉過身,正?對著他:“高?倒是不算高?,只是大爺那個人……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恐怕是打算硬碰硬了。”
他打量著蔣屹沒什麼變化的?神情,把?情況往更嚴重的?程度說:“萬一他真?的?發出去,大爺說不定會找人綁l架他。報社也不是吃素的?,以後的?報道肯定會杜撰一些子虛烏有的?事,這是惡性迴圈。”
蔣屹搭在桌上的?手被曬得發燙,收回袖子裡。
金石觀察著他,發覺那眼神似乎有所鬆動,不是一貫的?冰冷無情了。
“不然您勸勸他呢?”金石嘗試著說。
蔣屹沉默片刻,轉開頭,望著窗外,冷淡道:“他不是無所不能嗎,肯定有他的?辦法。”
金石心說他拿你都沒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
“不一樣啦,”金石說,“能平平穩穩的?解決,咱們肯定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的?,畢竟人家記者也是靠這個吃飯的?嘛。”
蔣屹仍舊淡著臉不做聲?。
“那就這樣啦,”金石站起身,全然無視他的?漠然,輕輕鬆鬆地說,“蔣教授,今天?你一定要?勸他哦。”
杜庭政在茶水間裡等?了一天?,蔣屹也沒來找他。
儘管金石再三安撫,讓他繼續等?,不要?急,杜庭政的?心裡也跟螞蟻爬上熱鍋一樣,靜不下來一分鐘。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杜庭政出了茶水間的?門往樓上一望,二樓臥室裡的?燈已經黑了。
蔣屹根本不打算搭理他。
任由他熱火燒心,忐忑不寧,坐立難安。
以前蔣屹被關起來,足不出戶,按部就班,鎮定自若,還能冷靜地破壞監控跟他乾杯。
現在杜庭政明明沒有被關起來,但是四?面圍城,別說出口,通風孔都沒有留一個。
如果示弱沒用,道歉沒用,哭沒用,下跪也沒用,那到底什麼辦法才?能挽回?
北開源之前說覆水要?想收,只有一條裝孫子的?路可以走。
可是低聲?下氣、卑微祈求裝孫子也沒有用。
杜庭政深吸一口氣,破壞慾升起來又強制降下去,悶在胸腔裡的?心臟突突跳個不停,感覺馬上要?爆炸了。
什麼都沒用
杜庭政晚上沒吃飯, 但是喝了點酒,跟金石一起。
金石在如何?追求人上面經驗同樣為零, 越聊越愁,一杯接著一杯,直到管家派人強制把他送回房間睡覺。
杜庭政進房間的時候醉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