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撇鬍緩過勁來,看著楚衣笑。
笑的楚衣毛骨悚然,每一秒都在擔心,下一秒是不是就變成自己被吊在那個刑架上了。
不過他擔心的事情一直沒有發生,因為兩撇鬍剛才的激動讓他不得不停歇一會。
也許是狂想過後的平靜,兩撇鬍安靜的看著忍受折磨的男人,沒有再逗弄楚衣。過了一會,他起身換了個器具走向男人,不知道怎麼弄得男人的掙扎更加劇烈,嘶喊的聲音也尖銳起來。兩撇鬍帶著笑容走回來坐下,那張黝黑的臉一閃而過一絲費解的玩味。
他懶懶的支起胳膊託著腦袋,聲音和緩,雖然還是嘶啞難聽,但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平靜:“你覺得那很難以忍受嗎?可是那又有什麼不好?把自己完全交給另一個人,那個人可以保護你,給你安全和安定,你什麼都不用管不用思考不用做事,只要留在他身邊就可以,這很難接受嗎?”
楚衣在心裡冷笑,這個變態的傢伙是天生的還是學習過,這一套□師都會的說辭。既然這樣美好,你自己怎麼不選擇這條路呢!
他剛才聽了兩撇鬍的話,已經明白這些人的來源。鬼海王成名已經有些年歲了,他們一定搶過不少船,那些船員死的就那麼死了,剩下的就被抓在這裡了。相貌好看的不幸被留在這裡,其餘的人去了哪裡,楚衣猜想是做了普通的奴隸,那種做粗活供養海盜的人牲。
兩撇鬍見楚衣久久不出聲,心裡又煩躁,踹了他一腳,罵道:“你個臭□難道還真是個啞巴?那狗孃養的小賊還好這口?”他手指掐著楚衣的下巴,嘴角勾起怪笑:“給你最後一個開口的機會,再不說話,就換你上去!”
楚衣當然不想自己跟那個男人一樣接受恥辱的□,但是他的嗓子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他甚至想,會不會是嗆水的時候傷到了喉嚨,或者由於驚嚇過度他得了失語症。關於後者,他無法接受,比這更令人驚恐的事件他都經歷過,要是這樣就失語了,那他之前早就失語失明失聰失憶不知多少次了!所以,只能是前者,那些被炮彈轟炸疲勞的海水,嗆進肺裡的時候傷到了聲帶,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復……
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閒讓他來擔心以後的事情了,兩撇鬍終於喪失了耐性,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楚衣,背光的臉看起來猙獰無比,枯瘦的手摸著楚衣的臉,慢慢的一寸寸向下,伸到脖頸虎口分開卡主他的喉嚨,一點點的施力。楚衣呼吸不暢,難過的皺起眉頭,兩撇鬍開心的咧開嘴,然後鬆開手,轉而用力一撕,分開他的衣領,肆意撫弄他白皙的肌膚。
楚衣緊緊的閉著眼,他沒辦法看著自己接受這種羞辱。當兩撇鬍的手進一步滑下,觸到他的□的時候,終於忍無可忍,單薄的身體爆發出最大的潛力,用力掀翻肩上的兩隻腳,那兩人突然的重心不穩踉蹌著跌倒在地上,兩撇鬍被他的頭頂到了,也是身體搖晃著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
楚衣的力氣幾乎都在那一擊中耗盡了,他腳步虛浮的往門外衝,結果跑到門口卻被門外的人伸出來腳絆倒在地。他還沒爬起來,腳就被人抓住了往回拖,他雙手扒住低低的門檻指甲扣緊木頭裡,但是馬上有兩隻大腳踩上來,碾轉著折磨他鬆手。楚衣受不了那種痛,手臂顫抖著被拖了回去。
兩撇鬍氣得有些顫抖,指著楚衣聲音都顫抖著,馬上命令道:“給我吊起來!”
楚衣掙扎起來,指甲扒著任何一塊突起,奢求能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可是那點小抓力根本就敵不過兩個大漢的力氣,他的指甲一次次被掰斷,血從指縫裡流出來。
他聽著海盜把剛才吊著的男人接下來的聲音,方才看到的那些器具一一浮現眼前,他無法接受這樣的命運,他在心底渴求著有人來救他,希望戴納能再一次挽救他……
可是,怎麼可能?戴納現在怎麼樣了還不知道呢,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