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勁。
肯尼看到這一幕簡直要掉了下巴,他不是沒見過戴納這樣溫柔體貼,但是那是對待他的情人。難道這兩位的關係其實不是像那個叫做King的中土人所說,而是另有隱情?因為在他看來,楚衣那飽含了委屈的一眼別提多哀怨了,就像是抱怨自己情人慾望不知收斂……叮!肯尼腦中警鈴大作,他現在所想的東西實在是太忌諱了,不想後果難堪的話,他還是裝聾作啞最好。
於是戴納朝著肯尼說話的時候,痛恨的發現後者正低頭斂眉做小媳婦狀,頓時有些無趣,懶散的出聲道:“你先出去吧,我們一會就到。”
肯尼如獲大赦,迅速離去。他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得趕緊找個人說說,不然會憋死他的。
楚衣下了床,洗臉漱口,然後等著戴納一起出門。不是他不想自己先走,一來他不知道餐廳在什麼位置,再說戴納剛才跟肯尼說了他們要一同過去,如果自己先走,似乎不太符合感情極好的兩個結拜兄弟的形象。
戴納好不容易磨蹭完了,紳士的拉開門請楚衣先走。他跟上來,抬手搭在楚衣肩上,動作自然的就真的好想他們是多年的朋友了。已經從走廊邁向大廳了,楚衣想躲開也不好意思。
戴納湊在他耳邊說:“今天的早餐一定不錯。”
“哦?為什麼?”一定要忍住,要裝下去,不能在人前露餡。楚衣不停地做著自我勸解,勉強自己開口,還要帶著一絲好奇和很多的笑意。
戴納故作神秘狀,擺了擺手,那手指指著餐廳的另一個入口,那裡是食物被端進來的廚房通道,楚衣這裡的視線被擋住了,他以為那裡會有答案,就往戴納那邊傾過身子去,可是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他疑惑的抬頭看戴納,沒注意那隻手已經滑到他腰上,不鬆不緊的扣著。
戴納是計算過的,他知道這個時候到餐廳來肯定坐下很多人了,之所以不等到最後,那是利用人們的好奇心和無事閒談的劣根性。口耳相傳,添油加醋,揣摩猜測,這比讓所有人親眼看到都更有效果。
所以,半裸的胴體總是比赤條條的一堆肉更有誘惑力。
楚衣不再去管戴納的答案,還是關心在哪裡坐下吃飯比較實在,他可不想一隻想這樣被人盯著。
戴納帶著他朝一個二人桌走去,那裡是他的餐桌,平日只有他一個人,那麼帶另一個人過去不是更容易引起猜測麼。其實戴納也沒想過這麼做會怎樣,他就是想看看楚衣的窘相,以滿足自己被人利用的不平。
幸好自己對這些人有足夠的瞭解,經過一桌的時候,有人打著好奇的名頭問道:“艾伯特先生,這位是什麼人啊?”
戴納微微一笑,朗聲說:“這趟遠行最大的收穫,是和King的交往,他對我來說……很特別。”說到最後,聲音低沉,像是從身體深處發出來的,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楚衣一直低著頭,他在想這句話的意思。從表面好象沒有什麼特別,但是他總覺得奇怪,尤其是,他用眼角瞟了瞟始作俑者,那一臉的濃情,專注的凝視,一點都不該出現在面對另一個男人的時候。
他還沒想明白,就被戴納攬在他腰上的手收攏在懷裡,然後帶到那張二人桌,戴納給他拉開椅子,周圍吹起一片口哨聲。
楚衣頓時悟了,他終於想通了,把昨天晚上,不,確切的說是今天凌晨開始,戴納對他的種種舉動,連起來,那就是一個陰謀,他在向別人傳達一種資訊,他在說他們不是結拜兄弟,而是……而是正在交往的朋友——情侶。
這就是語言的漏洞,有時候憑藉一個詞的不同意思就能致人於死地。
交往,很平常的一個詞,朋友,在正常不過的關係。但是連起來,加上一些特有的舉動,那就是情侶的婉轉表示。
坐下之後,楚衣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