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用任何詞彙來描述,連帶他現在的驚歎他的心情,都無法表述。
楚衣腦子裡只剩下一句話:如果這是在以前,這個人就是他的繆斯!
“呃……嘔……”一個嘔吐的聲音響起,楚衣收回神思,右臂用盡全力摟住人,然後把這個能裝下自己的大塊頭掛在自己瘦削的身上,左手捂著他的嘴巴,低低的聲音帶著懇求的意味:“別在這吐,千萬別吐……”
楚衣迸發出人類無限的潛能,終於把人弄回房裡,踢開門把人扶到隔出來的小單間,看著眼前的馬桶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個消散了,戴納被扔到地上,楚衣看他打著酒嗝又要吐的樣子,連忙把馬桶拎過來,吃力的架起他扒著桶沿讓他吐。
問小二要來熱水和乾淨的巾帕,絞乾了給戴納擦臉,楚衣心裡還在想著小二來送水是驚詫的反應,好像看怪物一樣,又帶著一點欽佩。想起在大堂另一個小二說的話,他不由沉思:怎麼他們都這麼怕他?僅僅因為他是外國人,一種狹隘的排外思想麼?如果不是,那為什麼自己不覺得他很嚇人?
楚衣決定不想這些無聊的問題,他還是留著腦力留著體力去找少爺吧,萍水相逢,互相幫助至此,也算仁至義盡,就此告別吧。
楚衣走到門口發現自己的行囊不在手裡,一時想不起來放在哪裡就在房間四下找開了,掀開床幔,戴納睡得安穩,他看著那張睡顏笑了笑,又嘆了口氣,這種略帶一點惆悵的情緒他搞不清楚。抬著幔帳的手緩緩放下,眼睛的餘光瞟見一點靛藍色,他探進身子去看,果然是他的行囊,可是卻幾乎一整個兒都被床上的人壓在身下。
楚衣喚了幾聲也沒見戴納有任何反應,他挫敗的坐在床邊,彎著身子越過龐大的身軀去扯自己的行囊,無奈實在是體力懸殊,不僅沒把包裹拿出來,反而由於人家一個翻身自己險些掉到地上。他鬱悶的給了戴納一拳,高聲叫道:“你給我醒醒!”
沒想到這一嗓子還真把人給喊醒了,戴納眯縫著眼看著眼前的人,半天沒想明白,這裡的小二怎麼換成這打扮了,衣料看起來很不錯啊。
楚衣見人醒了,趕忙說:“我不是故意要吵你,你壓著我的包裹了,你讓一下,我拿了就走。”
4。2
戴納蹙著眉終於想起來,這人根本不是小二,小二怎麼會說他的國家的語言呢。他想閃身讓他拿走自己的東西,想張口說話,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腦袋疼的要裂了,身體任何一丁點的動作都讓他頭疼的難以忍受,他閉上眼想調息一會再說,可沒想到就這麼又睡過去了。
楚衣開始看著戴納睜開眼心裡一陣高興,可是等了一會沒見那人有任何動作,再一看,那雙緊閉的眸子和平穩的呼吸都已經宣示著他在沉睡中了。
楚衣放棄讓這人醒來自己拿包這條途徑,他吃力的搬動戴納的一條腿,然後再搬另一條,等他兩手抱著他的頭往裡邊搬動的時候,戴納突然大聲的呻吟一聲,皺著眉頭好像很痛苦,楚衣以為自己使勁大了把人弄疼,驚得手一顫,戴納的頭重重的落在枕頭上,更使得他身體扭動著大聲呻吟。楚衣看著終於露出來的行囊,趕緊一把抽出來放在一邊,但是戴納這個樣子,自己就這麼走了也放心不下,他又不是沒看到那些店小二對他的懼怕或者說敵意。畢竟是這人救自己脫險的,自己基於人道主義精神也不能丟下他不管。
楚衣腦中已不能再做他想,伸手在戴納的額頭上摸了一把,滾燙的溫度下了他一跳,心想著總不會是酒精中毒吧,他扯開戴納的衣領,準備看看他的身上有沒有出疹子之類的,卻發現一角白色,那材質看來應該是繃帶,這說明這人正受著傷,可是他還喝了那麼多酒!
簡直不要命了。
楚衣在一記驚訝之後,利落的拿起剛才給戴納擦臉的溼帕子先搭在他額頭上降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