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放開楚衣的手,不露痕跡的抽身先走。楚衣把手藏到袖筒裡,握緊了又鬆開然後再握成拳。
一直到了設宴的廣殿,楚衣都是默不作聲的跟在戴納身後,中間隔了兩三人的距離,倒也不顯得太過疏離,他們進去的時候,宮娥已經把酒水都佈置好了,有人引了他們去坐下,沒過多久,裡奇也來了,楚袂在他身邊,兩人說說笑笑,完全沒有參加一國之宴的規矩。不過,桑迪王也沒在,袁迎是不會說什麼的。
所有人都落座,桑迪王才姍姍來遲,跟裡奇和戴納見過禮,才宣佈開宴。
飯菜很精緻,御廚做了大半的戈藍菜式,吃著倒也合口。舞姬伴著音樂翩翩起舞,很有一番和樂融融的意味。
席間,他們就一些問題做了大致討論,鑑於雙方的互相讓步,很能達成共識,約定好明日再詳細的商討各個細緻步驟的實施策略。這一餐一直到了月上中天,才散了。
回去的路上,戴納等著楚衣與他並肩而行,他覺察出他不太開心的樣子,他要找的人終於見到了,還有什麼讓他這般悶悶不樂。不過,他要說的卻是有求於他:“我們明天要進行談判,而我和那位親王語言不通,我想請你,從中間協助一下。”
本來晚宴上的時候,楚衣和楚袂說著話心情倒也不錯,所以這會雖然是不做聲響,但他心裡卻是明快的。聽到戴納的話,他先是一緊,又覺得不妥,便說:“你們說的都是機密事情,我作為第三國的人,還是不參與其中更好吧。就算你聽不懂他的話,不是還有王子殿下在嗎。”
“有時,只有我和那位親王做商量,裡奇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哦。”
“至於你擔心的那個問題,也不是問題,我相信你。”
楚衣想了又想,他倒是沒什麼介意的,既然戴納不在乎,那麼他就不用擔心了。只是,這樣一來,和他天天相處一起,實在是有些折磨啊。他在想著這些,不知不覺間點了下頭,戴納只當是他答應了,心裡歡喜,一路上都在和他說著有關這些的事情。
到了楚衣房門口,戴納止了腳步,溫聲說:“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來叫你。”
楚衣點點頭,輕聲說了句晚安,便進了門去,侍從隨後關了門。戴納在門口略一站,也轉身往自己房間去。肯尼和巴倫互相望了一眼,搖搖頭嘆口氣。
第二日戴納來喊楚衣一同去的時候已是不早了,雖然昨晚休息的晚,但是楚衣由於一貫的光敏感,早早的醒了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了幾個滾,終於還是躺不下去了。一番洗漱之後用了早餐,好在這裡也是煮了白粥,總比那些調料放的奇奇怪怪的午餐晚餐好吃多了。於是等了半日,戴納才來。
他們去了議事的宮殿,發現楚袂也在,正和裡奇說著話呢。見著他們來了,楚袂朝楚衣拋了個媚眼,瞧著戴納笑的很是得意,楚衣就不明白了,他到底在得意些什麼。
坐下來,裡奇指著楚袂對桑迪王說:“這位算是我的軍師,這一路上山水迢迢,吃盡了苦頭幫我調查瞭解了本地的一些情況,提出若干有益於我們兩國互安的建議,所以今天這個議事,我就擅作主張讓他也參與了,還請國王陛下原諒我的任性。”
桑迪王也是場面上的人,說了些體貼的話感激的話謙虛的話,把這事漂亮的回了去。望著楚衣道:“這位是侯爵大人的軍師謀士?”
戴納哈哈一笑:“陛下真是幽默,這倒不是我的軍師了,是我和親王殿下的中間人,缺了金先生,我們就談不攏嘍。”
眾人都是一笑,在笑語中談起軍國大事。
主要是那四個大人物在說話,楚衣和楚袂到外面一間耳室去坐了喝茶,他們低聲的用中文說著話。
“戈藍國還是太貪心了,居然想要掌握桑迪國全部的礦源。”楚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