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是有很多奇人異士的,這種事也許不是沒有,但是要說楚袂會這個,他還真沒法去確定真假,無神論了二十多年之後遇到這種事,又接受了十八年的有神論思想,他一想起這些就覺得腦袋裡在天人交戰。
這一路追下去,直到接近泊爾郡,暗棧的人才把楚袂攔住,他們將人請到郡守的府上,晝夜輪班看著他。戴納收到信,日夜兼程和楚衣趕到了,卻見楚袂裹被睡的正香。
楚衣坐在床邊守著楚袂,戴納先去休息了。
天色暗了,楚袂終於醒了,看到楚衣也不驚訝,淡淡地說了句:“你來了。”
楚衣現在是百般滋味在心頭,又想罵人又想質問更多的還是心疼,這個少爺自小就是被呵護著長大的,老侯爺雖然看著嚴厲,本質卻是寵溺到不行,他一路光鮮長大,從來沒有遇到什麼坎坷,更沒有讓他這樣傷過神,這個天之驕子,頭一遭受創,卻是這樣一種感情。
憋了半天,楚衣問道:“你怎麼跑這麼快?”
楚袂坐起身下床倒水喝:“我從小練輕功,也沒機會用,你只是不知道罷了。”
輕功……這麼飄渺的東西,楚衣還真無法想象,但是他忽然想起來,這麼多年他們一起去過很多地方,每每都是他累得腰腿疼,熱的滿頭汗,冷的打寒戰,楚袂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這麼說來……是真的?
楚衣袂他一臉的驚訝表情,嗤笑:“我爹一身武藝平西北,我身為他的兒子,怎麼可能不習武。”
“那我沒見你早晨起來練啊?”
“我四更半起來,練一會再回頭睡覺,你一向睡得死沉,怎麼可能知道。”楚袂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楚衣腦中靈光一閃:“這麼說你不是想自盡?”
楚袂皺眉:“誰要自盡?我死了我爹怎麼辦?我萬貫家財千里封地怎麼辦?我侯府上下百人怎麼辦?還有,你這個笨蛋怎麼辦!”
楚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無語的抹掉額頭的汗,心裡道:白白給這混蛋擔心了!他站起身,沒好氣的說:“既然你沒事,換我睡一會,這一路追你丟掉半條命!”
楚袂一副你隨便的表情,楚衣躺到床上臨睡前又咕噥道:“你別一個人跑,我也要回去……”楚袂看著他疲憊的面容,無奈的笑了。
三人會合之後,趕路的速度就慢下來了,而且路線也換成正常的經由三河源高地進入中土,雖然這樣要繞過整個泊爾郡。
整整過了四十天,他們才終於到達獅子衚衕,進了定波侯府。這時離著楚袂被擄走已經過去了五個月,明媚的春光也變成了初秋的空寂。
老侯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楚袂楚衣並肩站在門口,後面還有個陌生的男人,三匹馬正被僕人牽去馬廄。
“我兒……”
“爹。”楚袂叫出一聲緊緊的咬著下唇,不敢再發出聲來,直直的看著突然蒼老的父親,都不敢眨一下眼。
護院追出去兩個月後無功而返,他一度以為兒子已經遇難,又過了倆月收到他的親筆書信,說是過些日子就回家了,他真是沒想到……
老侯爺仍舊穩健,扣住兒子的手上下檢查了一遍,然後把他擁進懷裡,用力的拍打著他的背,發洩自己的憤懣。
幾人進了正廳坐下,老侯爺才問倆孩子那個陌生人是誰,戴納行了個禮說自己是楚衣認識的朋友。知道他們此來的用意,楚袂連忙說正是這位好心的戈藍國侯爵出面才幫著楚衣找到自己,他實在是自己的恩人。老侯爺看戴納的眼神立刻就變了,讓僕人準備上房帶客人去休息。
接風宴,廟裡還願,進宮面見皇上太后,楚袂從回來就沒閒著,楚衣想找他商量個事都沒機會,好容易等他空下來,卻發現老侯爺最近情緒很不好。
“陛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