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戴納這話音未落,裡夫突然尖聲大叫,再一看,他半個身子落在枯葉下,兩手胡亂的揮舞著,面色青紫驚懼不已。
戴納先是一驚,迅速冷靜下來,喝道:“別亂動!儘量保持著不要繼續下沉,千萬不能掙扎,因為越是掙扎於是下沉的快速!鎮靜下來,等我去找東西拉你上來!”
裡夫快了他們幾步,剛才雖然覺得腳下一點軟塌塌的,但是這林子裡到處都是腐枝枯葉,難免會大意。戴納拉著楚衣不讓他再往前,因為前面有可能就是沼澤,掩蓋在落葉下面,他也不能準確的知道沼澤的範圍。
“你去找什麼,我幫你。”楚衣著急的說。戴納雙手下壓讓他冷靜:“你對這裡一點都不熟悉,我不能讓你去冒險,萬一你也掉下去,我一個人就不了你們兩個。所以,你在這裡安慰鼓勵裡夫,你們一定要鎮靜,我去找樹枝木板。”
“可是人在沼澤的時間長了會非常不好的。”沼澤之地都有瘴氣,身體長時間被侵入,也許不等人來救就先死於此了。
“相信我,很快。”戴納極其簡短的回覆,然後扭頭就走。楚衣莫名的感到心安,他當然相信戴納,這些天來,幾次三番都是戴納拯救了他,這份信任早就紮根了。
這裡是山林,最不缺的就是樹木,戴納用隨身帶著的佩刀割下粗細長短各異的枝子,一路拖了過來,橫七豎八的鋪到地上,把一些闊大的葉子鋪子腳下四周。
楚衣幫著他佈置,將受力面積儘量的擴大,將枝葉儘量的墊厚些,他看著裡夫越來越青白不均的臉,心裡著急,腳下一滑深深的陷下一隻。裡夫本來就精力集中的看著他們忙碌,及時發現楚衣的不妙,喊了戴納一聲。
戴納謹慎的儘快過來,坐在那一片枝葉上,拔出楚衣的腳,上面的鞋襪都已經脫落了,剛才不夠小心,在他光潔白皙的小腿上劃了又深又長的一道口子,皮肉翻卷著滲出大量的血水。
最好能儘快的清理包紮,但是裡夫等著他們救命呢。楚衣推開戴納,跳到枝葉上坐下,說:“把木頭給我,我們一起拉里夫上來。”
戴納也一同坐著,四隻手握著木頭的一端,另一頭遞給裡夫,可還是不夠長,戴納試著往前挪了挪,另外兩個連大氣都不敢出,幸好什麼事也沒有,他們又合力開始往上拖。
這一會的工夫,裡夫已經下沉的只剩了兩隻胳膊和腦袋在上面,他幾乎是不上勁,全憑著戴納往上拉,楚衣在最後墜砣。這是個非常吃力的活,他們拉一會就要稍稍休息一下,直過了有一刻鐘,裡夫才整個人趴在樹枝上,身體擺成大字散開重力。
陣陣惡臭掩鼻也難擋,裡夫撤掉外面的衣服,只穿著襯衣,可惜還是溼透了粘在身上。他在樹枝上爬了一會渡過氣來,自己慢慢的跑到安全的地方。
戴納和楚衣扶著他站起來,三人小心翼翼的注意著腳下,來到一個大樹下面。在沼澤叢生的地方,這種根深葉茂的大樹就是安全的所在。
戴納把弄髒的外衣脫下來,順手把身上的汙泥揩乾淨。彎下身子擦鞋的時候忽然想起楚衣的傷,他一把抓住他的腳踝,使力把的褲子撕開一條縫,楚衣嚇了一跳,等反映上來他在做什麼也就乖乖坐著了。
“腫起來了……”戴納輕輕地摸著傷口,使了點力氣按下去,楚衣尖厲的叫了起來,戴納問道:“疼嗎?”
楚衣氣怒交加,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廢話!”
“呃……”戴納一愣,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楚衣啊,他也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這麼生氣,又問:“怎麼個疼法?”
楚衣納悶的看著他,心道這人是急傻了還是怎麼了,這問題怎麼都這麼白痴?用他原來習慣的說法就是他過於腦殘了吧,怎麼個疼法,不是徹骨的疼他能叫的那麼慘麼?回頭該讓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