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不耐煩的幾人正準備一腳把門踹開,就看到門從裡開啟了一條縫,一個娃娃臉的少年僅露出一個腦袋疑惑的看著屋外的人。
“你們找誰?”
“開門,奉兗州州牧文大人的命令搜查逃犯,若不配合者,同為逃犯論處。”
張如強被嚇得嘴唇直哆嗦,退開幾步也不管外面的人,往裡跑去,邊跑還邊喊,“爺,有人來抓逃犯。”
“混說,咱們家哪來的逃犯,咳咳咳”
隨後跟進來的人本來就不認為這屋裡會有逃犯,不過這是上頭下達的命令,明知道沒有也還是要搜一搜的。
至於順手牽羊帶走了什麼…那和他們有關係嗎?
領頭之人皺眉看向彷彿心臟都要咳出來的人,心裡琢磨,這不會是癆病吧。
這麼一想,他就不願意進去了,手一揚,對身後四人道:“你們,進去找找。”
“是。”
張如強雙手一張就要攔,臉上滿是倔強之色,“我們家沒逃犯,沒有。”
“怎麼,小傢伙,你想當逃犯?”
“我…我不是逃犯。”
領頭那人倚門靠著,一副痞相,“你不配合就是逃犯,再攔著試試,正好抓一個去交差。”
“強…強子,別,咳咳,別攔,讓,咳咳,讓大人搜。”
“爺,您別說話,喝口水。”溫柔的說話聲吸引住了男人的視線,要不是懷疑那個老傢伙是個癆鬼,他還想走近些看看。
這一路搜過來還是頭一次看到個長得不錯,說話也溫柔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這吳山鎮是個什麼風水,居然女人都那麼潑辣,嫁得出去嗎?
反正也是無聊,男人興致勃勃的和小姑娘搭話。
“小姑娘,議親沒有?”
張如慧往爺身後躲了躲,不敢回話。
咳得喘息急促的老爺子怕得罪了軍爺,趕緊道:“還…咳咳,還沒”
張如慧看得著急,低頭頭幫爺爺拍著背,邊替爺爺把話說圓了,“沒有議親,小時候便訂好親了。”
“喲,娃娃親啊,對方不會長得一臉麻子吧,說不定又矮又胖,還是個白痴,嘖,真可憐,這花骨朵一樣的小姑娘喲!”
“才,才不會,你亂說。”張如慧臉紅眼紅的瞪著嘴欠的男人,旋即又像被嚇到一般縮了回去。
“哈哈哈,這小姑娘有意思,你既然說我是亂說的那你急什麼,還不是害怕被我說中了,要不跟哥哥我回去吧,哥哥不會虧待你的。”
“壞…壞人。”
“哈哈哈。”
屋內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男人沒有動作,眼神卻警惕起來,握刀的手緊得露出了青筋。
“爹,強兒,慧兒,你們還好嗎?”人未到,聲先到,走在最前頭的是張世興,後面連貫出來四人。
看到陌生人,幾人先是警惕的看了幾眼,馬上奔到又開始咳得驚天動地的老爺子身邊,一番拍背撫心口的折騰後才終於緩和下來。
“爹,後院突然來了幾個人,說是,說是奉命搜查逃犯,這是怎麼回事?咱們家怎麼會有逃犯?”
“讓大人們搜就是。”滿臉疲憊的老爺子起身,朝著門口的男人欠身,有氣無力的道:“老頭子我身體不好,若是誤了軍爺的事,軍爺勿怪,只是後院畢竟是我們生活之地,請軍爺們手下留情,世興。”
“爹”
老爺子眼睛一瞪,“照做。”
“是。”張世興不甘不願的從懷裡拿出箇舊舊的錢袋,走到男人身前遞過去。
男人把闊刀攤平了,袋子擱到上面傳來的碰撞聲讓他很滿意,這應該是一路搜過來油水最多的一次了。
就是前面有一家正偷人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