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直到現在,她才現自己一直沒有擺脫張爍給她帶來的那種吸引力。
嘴上說著不喜歡,心裡想著不能喜歡,實際上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剛生那件事時,她仍是一心在為丁丁著想。可在一個個寂靜的夜裡,靠在枕頭上數羊時,她又會不禁想起那夜枕在那傢伙臂彎裡的感覺,那是種說不清道明的味道,很踏實,讓人安逸,那一刻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所以她才甫一躺下便甜甜地睡著了。現在,她幾乎每一夜都要幻想著自己臥在某人的懷裡,努力回想著那種讓自己極為舒坦的感覺才能睡得安穩,這種作用越來越明顯。
可她還是覺得這算不上對朋友的背叛,只是小小借用了下某些回憶片段應該不算嚴重的過失。她承認自己或許是有點喜歡上那傢伙了,比曉冉所說的荷爾蒙定律嚴重那麼一點點的程度,當然她也在心底鄙視自己有如春小貓般的這類幼稚行為,暗想著是不是該找個真正屬於自己的男人了。
元旦來臨的鐘聲響起,張文靜與朋友們在電話裡互道著新世紀好,又拿聖誕夜的末日許願互開著玩笑。千禧年順利來臨,世界依然美好,陽光還是會明媚地照耀大地,聖誕節的雪夜裡眾人許下的心願終有一天會消失在記憶的角落,也許過個幾年,連自己也不會想起。
只有那個意外,應該會讓大家銘記終生。
待那煙花爆竹聲逐漸散去,張文靜躺回床上,用著自己最喜歡的睡姿,把腦袋深深地埋進枕頭裡,開始那讓她已然上癮的幻想,很快地進入夢鄉。
睡夢中的她臉上的神情變化著,由微笑轉為猶豫,然後是羞澀,接著她出一聲夢囈:”
她的體溫逐漸上升,心跳越來越快,身體扭動著,姿勢變化著,雙手無意識地倒垂在嬌軀兩側,彷彿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
張文靜從夢中驚醒時大汗淋漓,覺得自己彷彿脫水了。想到方才的夢境她撫著自己猶在顫動的胸脯久久無法平復。她起身去浴室沖澡,現昨夜剛換過的內褲上有讓她抬不起頭的痕跡。
她把那件羞人的小東西洗了,又出了一身汗,心裡慌慌地自問:我是怎麼了?難道這就是曉冉那時和方天林說過的春夢?那為什麼偏偏是那傢伙在我夢裡頭,而且還跟情的公牛一樣把我推倒。
張文靜心裡有四塊地,一塊是自己的,一塊是曉冉的,一塊是丁丁的,還有一塊是共享的。張爍這個她本來看好的莊稼現在長在丁丁那塊地裡,她便告誡自己不要去碰,於是潛意識裡,她滋生了一個念頭,也許那莊稼長了腿,會自己跑到她那塊地裡來。
她沒有心理醫生,對自己深層的想法沒有認識,不知道那個被侵犯的春夢其實是源於她日久的壓抑而由此產生的叛逆渴望,因此她覺得做了這樣一個夢還興奮的自己很犯賤,她努力地衝洗**光滑的身軀,要把那討厭的溼熱感覺洗刷乾淨。等她重新躺回床上,逼著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安心睡覺。結果,她失眠了。
如此,就連不通男女情事的小靜也明白了,自己這回問題大了。
張文靜對張爍的欣賞可以說一直沒有消失,而日積月累之下,潛移默化之間,已經不單單是欣賞那麼簡單。以前她沒有認知,只是覺得他是一個很值得來往的朋友,重要的是有丁丁橫在前頭,她不可能與他生什麼,所以大可放心地與他交往。可當一個女孩毫不設防地跟一個男孩來往時,是很容易敞開心扉,也很容易接納對方的。
於是當她回神的時候,才現問題似乎不是當初所想的那麼簡單了。
新世紀天,張爍與往常一樣早起,洗漱完與正在做早餐的阿姐打了聲招呼後出門去晨跑。從14棟a座的小道拐上小區大道時,遇上一個在雪地裡徘徊躊躇的少女。
女孩子穿著一身藍紫色的裙裝大衣,下身居然只是配了條黃色迷你裙加上黑色褲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