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來,我聽你的。”
權慕天一一照做,順從的向後倒退。轉眼間,他就退到了牆根。
眼前的小女人異常狠辣,眼中閃爍著冷漠的光澤,這是他從未見過的陸雪漫。
在這種狀態下,逼得太緊會適得其反。除了妥協,他沒有其他選擇。
“轉過去,去面壁思過!從一數到三百,否則……”
“我懂,我照做……”不等女人說完,他便知趣的轉過身,開始數數,“1。2。3。4。5……”
“不許回頭看!”
一瞬不瞬的看著男人的背影,她悄悄開啟門,一溜煙兒似的跑了。
砰!
房門被重重甩上,玻璃上映出權慕天無比失落的表情。
她就這麼討厭我嗎?
陸雪漫沒有回包間,用一樓大堂的座機撥通了司徒信的電話。
幾分鐘後,他把外套披在女人身上,看著她微亂的頭髮、泛紅的眼圈,隱隱明白了些什麼。
上電梯之前,他在走廊上遇到了權慕天。
雖然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對方充滿殺意的眼神讓他感覺到濃濃的敵意。
車外寒風呼嘯,光禿禿的樹枝在風中左右搖擺,一片蕭索。
陸雪漫一語不發,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眼前不斷閃過不久前與權慕天對峙的情景。一個月過去了,本以為她已經不在乎了,沒想到面對那個男人,她還會情緒失控。
權慕天騙她、利用她,她為什麼要為那種男人抓狂?
不值得!
司徒信調高空調的溫度,提議道,“要不……你還是跟我回去住吧。你一個人住在外面,媽也不放心。萬一真下起暴風雪,你連吃飯都成問題。”
“我不想回去……”
“你到現在還不打算接受媽嗎?”
“她是我的親生母親,我不否認這個事實。如果換做是我,知道自己的女兒沒有死,一分鐘都不會等。可是她呢?”
這是她最大的疑問。
她每次提到這個問題,要麼被蔣斯喻轉移話題,要麼她會避重就輕、找藉口為自己開脫。
既然她無法解釋,那就說明她有問題!
“有些事,不是她能控制的。”
小時候,有一次他半夜起來,聽見父母在吵架。
在他的印象裡,父親對母親永遠和顏悅色,從來不會加以言辭,而那一次他們吵得很兇。
父親質問蔣斯喻什麼時候才肯從以前的陰影裡走出來?母親答得決絕,氣的父親暴跳如雷。
到現在司徒信都記得她的那番話。
“車禍的時候,顧盛昌完全可以扔下我自己逃走,但是他沒有。在轎車衝下高架橋的一瞬間,他把我推了出去。在他心裡,我比他的命更重要,你做得到嗎?”
的確沒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一點。
至少,司徒博做不到。
“連環車禍現場沒有發生爆炸,當年她也沒有找到我的屍體。她很清楚,我很有可能還活著。所以,只要找到另外一隻煙盒,就能找到我。但是,她沒有這麼做。”
“漫漫,你想說什麼?”
蔣斯喻和顧晉陽都是生意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利益。
所以,母女相認只是他們打成目的的絆腳石。
“如果不是為了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她和二叔不會來海都。雖然我不清楚他們的目的,但是事情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陸雪漫的話很有道理,但有一點司徒信想不通。
即使顧盛昌生前立下遺囑,確定她為遺產的唯一繼承人。然而,顧家的財產早已被五大家族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