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洞簫,道:“你精靈得很哪。”憐惜兒依在他身邊膩聲道:“二公子不要走了好不好,今夜這船上可是一個人也沒有呀,要是二公子走了,憐惜兒今夜可怎麼過呀。”沐霖點了點她的小鼻子,笑道:“分明是做下的套子,不由我不鑽了。”“二公子是答應了!”憐惜兒跳起來,躍起在空中,做了個極難的姿勢,然後落地,手一轉就多出一壺酒來,再一旋,酒液如線傾入沐霖面前的杯中,不淺不溢的滿上一杯,她盈盈跪在地上,雙手舉杯道:“請二公子滿飲此杯。”沐霖正要接過來,她卻把手一縮,道:“二公子飲了這杯,可是不能食言的了。”沐霖拉她起來,附過身去,一飲而盡,笑道:“便是你這會想反悔也不成了。”說就欲在她唇上一吻,憐惜兒正婉轉相承,卻聽得外頭有人高呼道:“二公子可在船上?”她覺出沐霖的手鬆開了。
憐惜兒惱怒的向外看去,只見一名披甲將軍立於一艘快艇船頭上,沐霖似是極深極深的吸了口氣,走到船邊道:“我在。”將軍道:“安王有令,二公子速歸王府。”憐惜兒似是聽見沐霖喃喃的道了聲“果然開始了。”然後就躍到了那艘快艇上,憐惜兒趴在船舷上揮袖叫道:“二公子你還會來嗎?”沐霖回望她一眼,那眼神很奇怪,他回道:“那不是我可以定的。”憐惜兒站在船舷邊上,怔怔的看著沐霖的身形漸漸沒入夜色之中,她聽不懂這句話。
沐霖回到王府,書房中沐郅閔正在等他到來,沐霖問道:“怎麼了?”沐郅閔將手中的信扔給他,“看看吧,這是遠禁城的守將寫來的急件。”
“大公子離城追敵不幸中伏被困於瞧城下十里處小峰,遣使回城求援,十萬火急。”
沐霖嘆道:“早說過不要他出城,他為什麼還是要跑出去。”
“這本是在你意料之中的事,”沐郅閔道:“你為何放任此事發生。”
沐霖道:“大哥以兄長的身份壓我,我只好回京都來閒居,父王怎生怪起我來?”
沐郅閔凝視著沐霖道:“那些守城將士對你奉若神明,你若不是自願,就是我親自下令,也奪不了你的兵權。何況我一天三次地催你回去,你為何不理不睬?”
沐霖道:“回去了還是與大哥鬧得不痛快,又為何要回去。”
“是麼?”沐郅閔看著別處道:“若沐霈只是我的長子,他要死要活由他去,可他還是趙家的外孫,趙家人剛才來過了,說若是沐霈死了,他家就投向雲行天那邊去。哼,他家的訊息也真靈通。所以,你自已留下的麻煩你自已來收拾罷。若是換了別人,不會有人相信可以做成此事,但你是沐霖,人人都說只要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做到,你去把沐霈弄回來吧。”
“父王也是這般想的麼?”沐霖問道。
沐郅閔避開他的眼光道:“我只曉得,你從未認真想做過什麼事。”
沐霖的到來終於將遠禁城守將陳慶從焦慮傍惶中解脫出來了,“二公子終於來了,唉,你又是為何要與大公子賭這口氣。”“有幾件事老將軍速去辦來,”沐霖道:“在南門的水閘外加上三道百鍊精鋼鎖,把新造的雷震火炮全部放上城頭,此外每日測一次怒河的水高。”陳慶原以為他說的如何解救沐霈之事,聽他這麼一說,不由怔了一下,一一答應下來,沐霖道:“三日內我定要見到這幾樁事俱辦妥。”陳慶忍不住問道:“那大公子……”“不要緊,”沐霖淡淡道:“雲行天要是想殺他早就殺了,他不過是想誘我出去而已。”“那二公子還是要出城去嗎?”陳慶鄭重的問出這句話。沐霖頓了頓,卻有些答非所問的回答道:“把這幾樁做好了,我在不在這裡,遠禁城也守得個三五個月吧。”
三日後的夜裡,李興率五十名從石頭營中精挑出來計程車兵來到遠禁城頭,沐霖正在遠眺滾滾而來的怒河急流,城頭江風正急,滿天的星斗之下,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