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用這批馬匹的理。我原想到這點,叫楊放帶去的全是沒有烙印的馬。”一看手中的信,不由站起來,叫聲:“不好!”一邊已有叫道:“不好了,起火了!”雲代遙猛的起身一望,果見遠遠的一星火光,正是沐霈被困之處。他心道:“遲了遲了,這隻信鴿也不知是被沐家的人射下來的,還是不巧撞上了那個獵戶的箭上。”
他又看了一眼信,上寫道:“今日獲一沐家細作,言沐家雷震火炮已成,將置於船上。又有言,沐霖甚厭其兄,擬將之一併除去。”想道:“不知神機大船上的護甲可敵的過這勞什子的火炮,早得了此事訊息,卻不想能如此快的用於實戰。趙子飛可應付的過來麼?”又想:“沐家即已有此物,水面上是不便與之爭了,快著人從山原馬道上過去吧,怎麼也不讓沐霈就這麼死了,否則沐家就沒什麼制肘沐霖的人了。”於是對雲行風道:“快,快點精兵,走山道去。看還來不來的及。”
那送信之人察言觀色知此事與信鴿有關,懊惱道:“都怪小人未能極早趕到,請老將軍許小人隨雲將軍同去,將功贖罪。”雲代遙知楊放治軍極嚴,此事雖與那送信人無干,只怕仍會加以怪責,是以那信之人望著能立功抵過,便道:“也好,你等同去罷。”
一路上疾馳飛奔,前年與蠻族戰時,這等山道不論人馬都是走熟了的,不上二個時辰,便已到了山腳下,只見山上火光倒不顯,卻是濃煙蔽日。雲軍的將士退到了山腳下,見雲行風來,戰戰兢兢的跪下謝罪,道:“山上煙太濃,實是呆不住人。小的們不得已才退下來的。想來那沐霈一夥已被燻死了。”雲行風大為不悅道:“什麼想不想,快領我上去。”雲軍將士無法,只得引了他們上去,密林中加上濃煙,五步之外不見人影。“這陣火起的好怪。”雲行風聽得領道統領如說,心頭一動,問道:“不是火炮點著的麼?”統領茫然,道:“什麼火炮?”雲行風突然醒悟,速去尋那幾個傳信的人,卻已是不見了蹤影,不由咬牙,氣極而笑,“媽的,又上當了。”
“大哥!”沐霈將捂在嘴上的溼巾拿開,“你是誰?”沐霈盯著眼前這個陌生人,那人抹去面上的妝泥,道:“是我。”沐霈驚怒萬分道:“你怎麼這會才來,你帶了多少人?”沐霖淡然道:“就這幾個。”“那船呢?”“河面上被封的死死的,哪裡有船?”“那你叫我放火,不是讓我死嗎?”沐霈氣急敗壞地衝過去,全沒想到沐霖此刻也身在此處。
沐霖的親衛立刻將他攔住,喝道:“住口,你憑什麼對二公子無禮?”沐霖止住了親兵們,道:“我沒能帶船過來,不過我帶來了這個。”他敞開了衣襟,從身上解下一條皮袋來,他的石頭兵們也紛紛從身上解下皮袋,多則三條,少則兩條,沐霈這時頭腦卻又清醒些了,喝道:“還等什麼,還不快吹氣。”
沐霈的手下馬上醒過來。紛紛將皮袋吹鼓,此時煙色愈濃,河面上朦朧一片,趙子飛的船隊正處下風,不得不向上移了數里,以避開這些嗆人的濃煙。不到一刻,皮袋已紛紛吹鼓了,眾人抱著下了水,沐霈瞧著滾滾濁水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跳了下去。尚有數千沐霈手下沒有皮袋,他們問道:“二公子,我們怎麼辦?”沐霖道:“你們降吧。向江面上的船隊投降,那裡多半是趙子飛在,此人行事溫和,不會有殺俘的事。山下是雲行風的人,他此刻正怒,只怕對你們不利。”
在濃煙的掩蔽之中,這數百人悄沒聲息的飄了下去,待趙子飛得訊趕至,水面上的人已進了城頭上雷震火炮和水中精鋼鎖的庇護下,他只得望江興嘆。事後那個與雲代遙對答的兵士疑道:“二公子是如何知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