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頭的。”
袁兆周無耐之下,只得往鐵風軍的駐地去,只見軍營中人人都面含悲忿之色。尋到了魯成仲的住處,一見魯成仲的面,袁兆周就倒吸一口涼氣,也就是不到二十天的時間,魯成仲居然成了這個樣子,袁兆周幾乎認不出來了。他身上纏滿了繃帶,但看上去比起過去來還是瘦了一大圈,臉上的鬍鬚足有半尺長,最讓袁兆周驚心的是,他眼中那種傲然的神情變了,變的狂躁而又陰鬱。袁兆周走過去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魯成仲木然的回道:“三十四個人,五百個兄弟只回來了三十四個。”袁兆周突然懂了鐵風軍將士的悲忿神情,這是鐵風軍的第一場敗戰,就是與蠻族決戰中,鐵風軍也沒有如此大的損傷。
袁兆周急問道:“這一戰到底是怎麼回事?”魯成仲不言。袁兆周再催,魯成仲用幾乎是哀求的聲音道:“軍師,不要問了,好嗎?”袁兆周突然知道了為什麼雲行天不肯見他,這一敗對他和鐵風軍來說都是平生第一次。這些日子對他們而言都是無法回顧,就是在最親近的人面前都是難以啟齒的奇恥大辱。所不同的是,魯成仲無法不讓袁兆周來見他,而云行天卻可以。
袁兆周嘆道:“好吧,我不問了,你們,回來前沒去過雪擁關嗎?”魯成仲低聲道:“是,項王不想見各位將軍,走水路回來的。”袁兆周苦笑,難為了雪擁關的人心急似火地狂找。袁兆周對魯成仲道:“你好好養傷吧。”他走了出來,命人傳信給雪擁關的諸將。
四日後,諸將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個個都衣甲不解地跑到了王府,也個個無例外地碰了壁,連雲代遙也叫不開雲行天的房門。眾人聚在了雲代遙的將軍府裡商議。“這都十天了,他到底想躲到幾時去?”雲代遙絲毫也不掩飾自已的不滿,“世上本沒有不敗的將軍,難到是我錯看了他,他竟是這麼不堪一擊的人麼?”
楊放神色黯然道:“真是很慘,那麼多兄弟,就這麼去了。”令狐鋒道:“楊將軍這麼說就差了,你的鐵風軍總也只是死了四百多人,人家沐家的可是數倍於此,誰說過鐵風軍的人就不能死的麼?”袁兆周道:“也不必大家都聚在這裡,讓項王靜幾天吧,各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楊將軍,在雁脊山築城的事項王早說定了由你來的,昨日那邊傳來訊息說是石料備的差不多,可以開工了,你過去主持吧,帶上你的騎兵防著蠻族破壞。”“是。我今日就走。”“趙將軍也請回噍城去,神機大船燒了總還得再造,防著沐家那邊打出了興趣,再玩這一手。”“也好。”“令狐將軍,你的手下閒著無事,去明淩河那邊幫百姓收麥子吧,我恐過幾日河水會漲。”“好吧,西京的事就煩軍師和老將軍拿主意了。”
雲代遙送幾人出門,袁兆周落在最後,悄聲問他:“老將軍出面讓董夫人勸勸項王如何?”雲代遙搖頭道:“小玉膽子小,最不會說話,從不敢在雲行天面前說個不字,要她去,沒用的。”袁兆周嘆道:“我原想項王不見我們幾個,無非是不想提那一戰,若是不相干的人勸一勸,或者好些。”雲代遙突站住了,“不相干的人,我倒是想到一個。來人,備馬,我與軍師要進宮。”
“又有人來了麼?”雨晨堂外的待衛們苦著臉直起了手中的方戟,預備著攔駕,這幾日他們算是把朝中威重權高的人物都得罪了個遍,這回又不知是誰來了。可一見著過來的人,他們都怔在了那裡。“太后!”待衛們跪了下來。贏雁飛後面跟著幾個宮女太監,站在了他們面前。
“我要見項王。”贏雁飛淡淡的說道。待衛們互望一眼,這句話著實是他們這幾天聽的最多的一句了。“項王下令,絕不許人進去。”“他說了我也不許麼”“這,”待衛們有些犯難了,雲行天沒說過不見贏雁飛,他說的是什麼人都不見,其尤是軍師和幾位大將軍。
“我一定要進這個門。”贏雁飛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