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是血靈氣和暴血靈氣,充盈在百武的天地間,平時只是如清風飄飄,絲絲縷縷遊蕩世間。此刻卻彷彿忽然有了靈智,一縷縷匯聚起來,竟如同血蛟或血蛇!
一條條纏繞飛騰,巨大的如同山嶽,細小的也如同溪流奔河,在虛空肆意奔走,充滿了暴虐和血腥的意味。
暴血靈氣匯聚成的罡風!
這種上古存在的怪異靈氣,如今已經稀世罕見,會有什麼特異威力,恐怕連見多識廣的周老先生都是從未見過。但看那些白眉武鷹避之不及的架勢,這罡風的威力可想而知有多麼恐怖!
他扭頭遠眺,望著遠處在高空飄蕩的無數條鐵索若有所思,沒想到設計比試的先輩這麼狠。這樣的高度不說白眉武鷹,只說這罡風一吹,稍不注意恐怕天驕都有失足隕落的可能,這是為了挑選弟子,完全不顧惜人命了!
身在高空鐵索上,供人躲避挪移的空間已是極小,一股大罡風面前,無論天驕還是庸才,殞命的機會都是公平的。
或許這位設計比試的前輩,或許將運氣也當做一項比試的標準。沒有好運的天驕,難以避免夭折的可能,又還有多少栽培的價值?
“定血神符呢?”
張雲允在劉恆背上匆忙翻找,從腰包拿出一張符紙貼在的鎖骨間,又催促劉恆道:“劉兄也趕緊貼上吧!”
定血神符?
劉恆無奈了,這顯然又是早準備好的,應對比試的寶物,可他對比試一無所知,遇上這種時候就徹底抓瞎了。
聽這名字,應該是將渾身氣血定住,使自身不受暴血罡氣的影響,這倒是個好主意……
思索著這應對方法的用意,劉恆突然也想起了一個效果類似的辦法,急忙凝聚氣血於手指上,在身上幾個穴位迅速點選。他渾身躁動的氣血陡然凝滯,近乎死寂下去,渾身也立刻鬆軟了下來,彷彿再也使不上一點力氣。
“這,這似乎是雲山宗的雲山點穴法?”
張雲允好奇看著,總覺得這種點穴法門似曾相識,遲疑著問道,“這套點穴法是雲山宗鎮派十大功法之一,在整個百武都有其獨到的名氣,不是真傳弟子有了大功績,絕不會傳授的……”
她欲言又止,心裡卻是越來越驚奇,魔王究竟是什麼來路?不是說是靈原來人麼,看他的樣子對百武也並非多瞭解,怎麼會懂得雲山宗這門絕不外傳的獨門功法?
太神秘了!
莫非這靈原人的身份也是假的?但能學到這種功法的,必定該是雲山宗裡極其重視的真傳弟子,如此天驕,註定也該在雲山宗得到最好的栽培,怎麼會突兀跑來蝶花宗拜師了?
要知道,看遍整個百武,雲山宗也能算是一流門派裡數一數二的大派,而蝶花宗不過是個二流門派,而且在二流中也很不出挑,二者有著判若雲泥的差別。
魔王到底遇到了什麼變故,又是怎麼想的,會棄雲山宗而選蝶花宗?
雲山宗?
劉恆怔怔,腦海忽然浮現出了那個略有古怪,待人卻格外真摯的師弟徐子章,甚至還有那個風風火火極為爽利的宮裝美人,徐子章的二師姐,回想起來竟也恍如昨日。
那掌滅數十鉛丸巨象的霸道場面,更是印象深刻。
原來這兩人來自雲山宗!
可惜蓮宗仙府外局勢混亂,連道別都沒來得及說就匆匆分別,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遇。
“雲山宗十大鎮派功法之一,不是真傳弟子有了大功績,絕不會傳授?”劉恆心裡喃喃重複,突然回想起徐子章傳授他功法時的笑容。
“我知道一種點穴法,沒這麼麻煩的。”
就這麼輕描淡寫把功法傳給了他,沒有提到一絲一毫的規矩,更沒有提及徐子章自己為此頂了多大的壓力,讓劉恆也以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