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詩云的好理解多了。
“吃點東西,一會兒下山去。”古羽拍了拍自己的藥簍子:“我都採滿了。”
今天挖了半下子的黃精,還有半下子的防風,以及一小把細辛。
“嗯。”靳不二帶了水和乾糧,還有一包用幹荷葉包裹的豬頭肉,昨天剩下的,今天正好拿來吃掉。
倆人吃了東西,休息夠了也補充了體力,這就下山去了。
路上靳不二還說回去要殺了那幾只兔子,讓古羽給他做那個什麼,宮保兔丁。
“行啊!”古羽笑著道:“我給你做。”
家裡材料都是現成的,他做就是了。
“還是算了。”靳不二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反悔了。
“我做的挺好吃的,真的!”他做的幾個拿手菜裡,就有一個宮保雞丁,味道好可以的,真的,他敢打保票。
“今天回去太累了,明天回來做。”靳不二道:“明天去縣城,不會那麼累。”
一路上都是坐車,不走路,不會累到,這上山下山可不行,沒有車子來回代步,他倒是想揹著人……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倆人下了山,都已經黃昏了。
因為開春了,天氣都暖了起來,青草已經泛綠,本來第二天要去縣城一趟,結果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外頭陰天,春雨淅淅瀝瀝下的那叫一個纏綿啊。
“改天去縣城。”古羽頓時就不想出門了。
話說這裡的路況真心不好,都是土路,一下雨特別不好走。
“好。”靳不二沒意見。
可剛吃了早飯,古羽還想跟靳不二一起欣賞一下“春雨貴如油”的雨景呢,張龍張虎倆兄弟,各自抱著自己的兒子就來了。
“古羽,快給看看!”兄弟倆蓑衣都沒有披,就用被子裹著孩子跑來了,也幸好雨勢不大,被子都沒溼透。
“怎麼了這是?”大雨天的把孩子往他這裡帶。
“痄腮了!”張龍抹了把臉:“前兩天就不怎麼舒服,今天都腫了。”
“怎麼才送來?”古羽開啟小被子一看,倆孩子,一個才週歲多一大一點兒,一個四歲半左右。
臉頰都鼓起來了,是腫了,還有些發熱,但是孩子可能時再熟悉的地方,沒哭,可眼睛也紅紅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古羽。
“不怕啊,到了這裡就不怕了。”古羽摸了摸倆孩子的腦袋。
還行,因為都認識古羽,也沒怎麼鬧,古羽趁機捏了捏倆孩子的虎口,看他們的虎口紋,這是中醫兒科的診斷手法。
“頭兩天沒在意,今天一大早就發熱了。”這兩個男孩兒,是哥倆兒目前各自唯一的兒子,很是珍惜,更不敢冒險了。
再說這一大早的就下雨,他們倆也不敢真的冒雨帶著孩子去縣城求醫,恐怕到了縣城,孩子病的更嚴重。
何況縣城的大夫,看病未必比古羽強,還需要花大價錢。
他們倆家家底子都薄,不敢冒險,更不敢胡亂花錢。
“別急,別急,還不算太嚴重。”古羽叫倆人把孩子抱進了診室,先用針灸去熱,又開了藥方,還讓倆人給孩子做了一下火炙,那邊自己抓了藥,靳不二已經拿了藥罐子來熬上了。
“兩個孩子吃同一副藥就行,都是痄腮,這病有點傳人,你們家別的孩子,也跟著喝一點,有病治病,沒病預防。”古羽道:“大人也來一些。”
成年人抵抗力強大,但不代表就不可能不傳染。
雖然傳染的機率小,可萬一呢?預防勝於治療。
“聽你的,聽你的!”張氏兄弟倆這方面,特別的聽話。
古羽一口氣熬了一大份出來,孩子一人一小碗兒,大人一人一碗,包括他跟靳不二都喝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