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佛慈悲,請這位大哥莫要再造殺業才好。”
多吉怒道:“我兄妹從大雪山一路追兇,如今三兇已除其二,這惡賊是非死不可。再說這惡賊為了五千兩黃金賣掉我爹的人頭,此仇焉能不報?這等惡魔便是佛祖也斷不會饒恕,請姑娘不要阻難!”手腕一翻,掙脫張雨茗手臂,使了招“毒龍出洞”揮刀疾削袁通小腹。
張雨茗斜身上前,右掌一招“推窗望月”,按住了多吉手臂,多吉只覺一股柔和的力道襲來,登時身不由己的後退幾步。他又驚又怒,雙目圓睜,一發狠勁,大喝一聲,收起藏刀,左拳右掌,一招“五丁開山”攻向張雨茗。
卓瑪大聲急呼:“哥哥,這位姑娘是好人,快住手啊!”
但多吉正鬥得性起,見張雨茗輕描淡寫的避開自己的雷霆一擊,愈加狂躁,拳風呼呼,掌影幢幢,一口氣打出了十餘招,招招不離她的上身要害。
但見張雨茗腳步輕盈,身形迅捷,清風中綠衫微動,猶如一朵風中荷葉,風姿綽約。多吉暴風驟雨般的拳腳攻勢竟然未沾到她半點衣角。
多吉陡然後躍開來,長嘆一聲,道:“我打不過姑娘,只有聽從姑娘的了。”張雨茗嫣然道:“多吉大哥,你的拳腳功夫很有根底啊,以後還請多指教。”多吉臉上一紅,搖了搖頭。
此刻張雨茗無意間已站在袁通身邊。驀地裡倒在地上的袁通打了個滾,一躍而起,伸出左臂抱住張雨茗纖腰,左手中的鐵戟已抵在她咽喉上,叫道:“老子跟你們同歸於盡!”原來他剛醒來,發現情勢不妙,便來個突然襲擊。
鐃是張雨茗有一身驚人藝業,但她和秦川一樣,殊無對敵經驗,這一下變生肘腋,立時著了道兒,不禁花容失色。
眾人無不大驚失色,欲待上前救援,袁通喝道:“誰再上前一步老子便一下子結果了她!”揮戟柄撞在張雨茗太陽穴上,將她擊暈。
卓瑪上前一步,道:“這位姑娘慈悲心腸,適才她還勸我哥哥放你一條生路,你為何恩將仇報?”
袁通獰笑道:“小丫頭,老子殺了不少人,卻從未想過放過人,才不信你們的鬼話呢!”卓瑪將身上的藏刀擲在地上,道:“此事都是因我兄妹尋仇而起,與這位姑娘無關,你放了她吧,我讓你抓便是!”又上前走了兩步。
袁通喝道:“老子先殺一個夠本!”鐵戟一揚,往張雨茗頸上疾劃而去!
卓瑪大急,撲將上前欲抓住戟頭,使的是“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袁通似早料到這一著,鐵戟陡揚,逼她收回了右手,同時衣袖一捲,倏地袖中飛出一道寒光,疾射向卓瑪眉心。
這一下變化迅疾無倫,卓瑪心中似也掠過一道寒光,暗叫:“糟了!”袁通袖中射出的正是他的殺手鐧“梅花袖箭”,此箭一出,中者立斃。
在這間不容髮的瞬息之間,只聽得嗤嗤兩聲急響,籬笆牆外飛入兩枚暗器,電光石火般射到,一枚擊中袖箭箭頭,另一枚擊中袁通胸口。這兩枚暗器形體甚小,落在地上一瞧,竟然是兩枚松子,力道卻大得異乎尋常。袁通身子一仰,向後便摔,噴出一口鮮血,登即死去。
秦川忙上前扶住卓瑪,多吉則扶起張雨茗,眾人同時聽到張標叫道:“師太,您老人家來啦!”轉頭看時,只見院內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老年尼姑。
那老尼約莫有七十歲年紀,身著緇衣,手執拂塵,兩道長長的眉毛竟如雪一樣白,容色甚是慈和。
張標當即向那老尼跪下磕頭。那老尼扶他起來,手中拂塵倏地一揚,在張雨茗膻中穴上拂了一下,張雨茗嚶嚀一聲,登時醒了。
那老尼向卓瑪微微一笑,道:“小姑娘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俠義心腸,實屬難得!”
張雨茗道:“師父,她叫卓瑪,是個藏家女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