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獨獨留下我一人?莫非是嫌棄我一個女兒家,是個無能之輩,不堪大用?”秦川臉一紅,道:“桑舵主言重了。我聽易姑娘說起過,你心思周密,又精明能幹,我希望在救三老之事上,桑舵主多多教我!”
桑青虹笑道:“只怕幫主還另有用意吧!”
秦川頓時面紅耳赤,心道:“好個厲害的桑舵主!”此女眼光尖利,嘴巴更是不饒人,當真火氣炎炎,難怪有“女祝融”之稱。
當下咳嗽一聲,道:“桑舵主不必多心,我確無小覷之意。”
桑青虹格格笑道:“幫主也不必多心,屬下知道幫主沒有小瞧我。只是怕路上有甚麼異變之時,好讓屬下代為照顧兩位紅顏知己而已。幫主只管放心,屬下心中有數!”
秦川心想:“這位桑舵主真是快人快語。”強笑道:“說來是我私心較重,倒教桑舵主見笑了。”
桑青虹斂住笑容,正色道:“請幫主放心,屬下定當盡心竭力,不敢懈怠。”俏目一轉,又道:“啟稟幫主,屬下打算將隨行的十二名手下分作三路,沿途打探訊息,正月二十之前在泰安城會面。幫主以為如何?”
秦川拍手叫好,說道:“如此以來,我們便可廣佈眼線,尋訪三老行蹤更加方便了。桑舵主果然是老江湖!”桑青虹見他能一下子便猜到自己用意,神情甚喜,臉上笑容更是如花盛放。
秦川想起易婉玉說過桑青虹與山東分舵舵主“白衣溫候”連棟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情侶,又依稀記得在洛陽料理百里藝喪事之時,連桑二人曾相偕慰撫易婉玉,形影不離,微笑道:“桑舵主。待到本幫聚會之期,連大哥便會回洛陽來。聽說你們倆自老幫主喪禮之後,便不曾見過面,是也不是?”
桑青虹臉上一紅,窘道:“哼,他回不回來,關我什麼事?我才不稀罕呢?”低下頭去,幽幽嘆了口氣,臉上神色又是害羞,又是煩惱。
秦川哈哈一笑。道:“原來咱們桑舵主也有害羞的時候?”桑青虹嗔道:“幫主,你……”一頓足,扭頭奔向林外。秦川甚是得意,知道她再也不敢取笑自己和易、沐二女了。
隨即想到此去泰山方向,必經徐州,雖則只是匆匆路過,難以逗留長久,但能在家鄉多耽一刻,也是好的。
向晚時分。四人又回到了徐州城內。
秦川情知各人身有急務,不宜驚動家裡,便在先前曾宿過一晚的“平安客棧”歇足。
晚飯之後,他枕著手臂躺在被上。思來想去,終究放心不下父親病情,便即來到沐青蘭門外,敲了敲門。
沐青蘭開啟房門。見是秦川,呆了一呆,微笑道:“川哥哥。找我有事?”
秦川道:“在做甚麼?怎麼不歡迎我?”
沐青蘭道:“沒什麼。”忽然暈生雙頰,囁嚅不語,猶疑片刻,妙目瞥了他一眼,側身讓他進了屋。
秦川心下微覺奇怪,帶上房門,伸手握住她雙手,道:“我想一個人回家一趟,特來向你和玉妹說一聲。”沐青蘭點了點頭,道:“也好。再去看看伯父伯母,也好安心。你去吧!”
秦川低頭瞧著她嬌豔欲滴的面龐,嘆道:“蘭妹,你這般弱不禁風的模樣,我真捨不得讓你跟著受江湖風霜之苦,不如就留在家裡吧?”
沐青蘭秀眉微蹙,側頭淺笑道:“川哥哥,你自個兒定下比武過關的規矩,莫非還要反悔?”秦川默然,輕輕吁了口氣。
沐青蘭伸出一雙潔白無瑕的纖纖玉手反握住他雙手,低聲道:“川哥哥,你心裡愛惜我,我自是十分歡喜;但我只願跟玉妹一起,追隨在你左右,你,你別拋棄我!”
秦川聽她話中似有幽怨之意,呆了一呆,凝目瞧去,只見她垂下了頭,燭光下越覺容顏如花,嬌美可愛,又見她手掌肌若凝脂,指似柔蔥,燦然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