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程序拖得緩慢,意味著他們對戲的時間也很長,所以這回他答應得很爽快。
雲月眼角漾著笑,“謝謝二哥了。”
“又是口頭謝?”
“口頭謝不行嗎……”
他只是似笑看她,意思顯而易見,這當然不行了,怎麼著也得拿出點誠意來謝他的妥協。
同男人深邃目光對上,雲月晶瑩眼眸泛著亮,她眼眸生得圓潤,眼角也不似狐狸般太過於細長,卻勾得人過目難忘,惹火上身。
注視許久,她跪在被褥上的雙膝慢慢地挪到男人的跟前,是和站在床側的他平等高的姿態,然後緩緩伸出兩條細白的胳膊,環住男人的脖子。
柔軟的長髮披散,細小發根撓到男人的面龐和敏感的喉結處,以至於人不由自主喉間乾啞。
看他眼眸情緒翻滾,雲月這才低下頭,紅唇在男人的唇上印下去,像是蓋章似的,時間不長不短,末了,眼角溢流出狡黠,“二哥,這個口頭謝真的不行嗎……”
“……”
天生美人骨,一顰一笑皆是風情,撩而不自知的美麗神態在朦朧夜晚更加地勾人入魂。
這小丫頭——
簡直,要命。
男人分明的喉結滾動兩圈,下一秒,長臂攬過她的腰身將人撈得更近一些更貼著,薄薄衣料擋不住彼此比以往跳動加快的心跳聲,溫熱的氣息交織糾纏在暖光之下,雙方都在互相的焦距之中。
有這麼一刻,空間和時間失去所有的概念,只剩下他們兩個,彼此唯一。
世人困於俗事之間,而他困於她。
安靜的房間裡,女孩如江南細語般的嗓音絲絲入耳:“老公。”
“嗯。”
晏千給予回應。
短暫的呼吸停頓後,他握著她腰身的長指不可避免地用力,同時輾轉於上側,像是要恨不得將纖弱的女孩揉入骨髓身體裡一般。
不知不覺,雲月的眉間輕輕蹙起,呼吸不由得加重,到最後倒吸一口涼氣。
察覺到細節的男人微頓,“怎麼了?”
“沒什麼。”
她語氣聽著不太對,過於虛弱了,晏千似乎想到什麼,指尖撩起她的睡衣,燈光之下,是一片淺淡的淤青。
男人語氣瞬間繃緊:“怎麼回事?”
雲月心一虛,鬆開他,慢慢地坐下來,一系列動作的時間,依然不夠她思考出一個合適的理由,磨蹭回答:“沒注意,不小心碰到了。”
她面板嬌嫩,捏一下碰一下就很容易留下痕跡,以前抽血的時候胳膊上綁著的皮筋都能勒出好幾天下不去的痕跡,他見到的她往往是瘦小虛弱的狀態,為了避人眼目,到夏天她也沒能脫去長袖。
現在這麼久歲月過去,傷口不再,痕跡也基本褪去很多,體質倒是半點沒變。
看她眼神躲閃的模樣,晏千沒有猶豫,衣角再度向上撩卷。
“二哥!”雲月驚撥出聲。
她睡覺只穿睡衣,這一聊幾乎是露出了一半,然而男人關注點顯然並不在這方面,直直地看著別處的淤青。
劍心是個仙俠劇,打鬥場景必不可缺,演員們身上多多少少帶著點傷。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這樣。
雲月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面對他的質問時有些心虛。
頭頂上方是男人沉聲發問:“什麼時候留下的?”
“前,前幾天。”
“不和我說?”
“小傷。”
他擰眉。
她越發心虛,“真的是小傷,那天拍的動作戲比較困難,阮挽挽和周岸也受傷了。”
她的意思是大家一視同仁。
在晏千聽來,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