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雖然不弱,但若是碰到真正的高手,恐怕也……”易婉玉被他壓在身下,無法掙脫,只覺到他身上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直透進自己的心裡,不由得渾身無力,心慌意亂,呼吸急促,猛力掙扎,顫聲道:“快放開我!”秦川笑嘻嘻的道:“不行,除非你先喊一句‘投降’!”
易婉玉身子顫抖,道:“你壞,你欺侮我!”語聲中似乎帶著哭音。
秦川一驚,忙從她身上滾下,扶她坐了起來,說道:“玉妹,對不起,我是跟你鬧著玩呢,絕無冒瀆之意!”
易婉玉臉色嬌紅,慢慢低下了頭,默然半晌,忽地輕聲道:“我知道你是鬧著玩的,只不過,川哥哥,別以為你武功高強便可橫行無忌,你還記得昨夜的事吧?那可是險些要了你的小命!”秦川搔了搔頭,奇道:“昨夜又有甚麼事能要我的命啊?”
易婉玉拉著秦川下了床,身子軟洋洋的偎在他懷裡,湊在他耳畔道:“若是昨晚你真的對我有不軌之心,你且試一下後果?”秦川只感她吹氣如蘭,忍不住心中一蕩,道:“甚麼後果?”但覺她一雙柔膩滑嫩的纖纖玉手款款撫摸著自己後頸,幾絲柔發在自己臉上輕輕擦過,鼻中更鑽入陣陣的少女氣息,蘭麝飄香,不自禁的心搖神馳,如痴如醉,迷迷糊糊的道:“玉妹,我……”陡覺腦後“厥陰穴”上一麻,似被蚊蟲輕輕蟄了一下,立時天旋地轉,往後便倒。
易婉玉扶秦川躺在床上,幫他除下外衣,脫了鞋襪,又蓋好棉被,向他注目凝視,輕聲道:“川哥哥,現下你明白了吧,我不會讓任何男子碰到我身子的,昨晚若是你……真的是個好色輕薄的登徒子,便是這般下場。”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又道:“我住在茶館對面那間客棧的‘天字第一號’房,你好好睡吧,不要著惱啊!”向他凝視片刻,忽又俯身吻了他一下,轉身出門而去。
秦川驚訝不已,想要問她這是甚麼暗器,這等厲害,但覺腦後被“蟄”之處隱隱麻癢,卻是說不出的舒泰,更覺一陣陣睏意湧上,眼皮沉重已極,勉強撐持了幾下,終於不支,閉目睡去。
翌日一早,他被門外一陣爆竹之聲吵醒,翻身下了床,但覺得神完氣足,容光煥發。他推窗向樓下望去,只見張標正在茶館外開門迎客,幾個夥計忙得不亦樂乎,卻是茶館正自進行開張儀式。他抬頭一看,見日頭高懸,已近巳時,心裡對易婉玉的手段歎服不已:“她隨隨便便這麼一紮,我便睡了一夜,倘若有心加害,我哪裡還有命在?二哥常說江湖兇險,誠不我欺也。”
不覺又想起百里藝當日的話來:“我想歷來紅顏多薄命,但歸根結底都是好色男人惹起的,若要保護好這樣的美人,便只有令她自強,於是收她為螟蛉義女,將平生所學盡數傳給了她。”此女美豔如仙,看似弱不禁風,實則是朵帶刺玫瑰,智計手段均自深不可測,若真的對她起了妄念,不免自取其辱。
當下匆匆梳洗罷,下得樓去,只見廳內外張燈結綵,已有不少客人在喝茶聊天。他來到張標身邊,抱拳道:“張大哥,恭喜發財啦!”張標還禮道:“財不入懶門,秦兄弟,你可真能睡啊!廚房有吃的,你自個兒去吃吧,我要先招待這些街妨鄰居了!今兒中午我在‘快意樓’宴請這些賀禮的朋友,你千萬別忘了帶那位萬兄弟來喝酒喲!”秦川微微一笑,卻不去廚房,快步向對街客棧而去。
他大踏步上樓,來到“天字第一號”門前,輕輕釦門,道:“玉妹,在嗎?”易婉玉開了門讓他進來。只見她又換了身公子哥兒的打扮,笑吟吟的道:“見識到厲害了吧,這‘梅花針’塗上‘安神散’竟能讓你睡上五六個時辰,我若多加點分量,你這條小命便不保啦!”
秦川笑道:“佩服,佩服。易女俠,小子昨晚領教過你的百花神拳,又嚐到你的‘安神散’,心下對你著實是五體投地。只希望女俠以後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