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碼是丁翰墨給他的,他的父親幾次叮囑他打電話過去,不過他一直沒好意思,主要是不知道說什麼。
電話很快接通了,透過手機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我是丁安民,你是哪位?”
“丁叔叔您好,我是小方啊!”
“哦,是小方啊,你現在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翰墨都聯絡不上你了。你最近怎麼樣啊,人現在在哪裡啊?”
面對一個直轄市市長的殷勤關切,方遠山的臉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不過聲音還是非常恭敬。
“不好意思丁叔叔,最近出了一趟遠門,現在人在玉西。”
“你怎麼跑玉西了?”
方遠山藉著由頭直接把話給切了過去,在把事情從頭講了一遍之後、不由問到:“丁叔叔,您在這邊有熟悉的人嗎?”
對面的丁安民哈哈大笑,過了好一會才道:“你啊真是個怪胎,這種事還需要打電話給我嗎?你直接跑到潭景煥的辦公室,他保證把你奉為座上賓。”
方遠山有點汗顏的小聲問到:“那個。。丁叔叔,潭景煥是誰啊?”
辦公室裡很安靜,而且衛星電話的通話質量也非常好,一旁的曾。鈺。成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同時心裡也被兩人的對話給驚呆了。
從兩人的口氣裡就能聽出,儘管這位年輕人口氣很恭敬,但在曾。鈺。成看來,他們兩人的身份很可能相差彷彿,甚至電話裡的人還更看重這位年輕人。
再回頭來分析對方的身份。這麼大的事情,竟然被對方稱之為“這種事還需要打電話給我嗎”,他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值得對方掛心的?
最後就要說到這個“潭景煥”了,不等手機裡的人回答,他恭敬的接到:“他是玉西市********~”
“哦~”
方遠山簡簡單單的一句“哦”、再次把曾。鈺。成給驚住了。見微知著,潭景煥在這個“丁叔叔”的口中顯然不是一個層次的,而這個“丁叔叔”又非常看重這位年輕人。他真不知道這位年輕人又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來頭?
對面的丁安民也應該聽到了他的話,隨後便道:“這樣吧,這件事交給我,等下讓他的律師去辦手續,把該繳的錢繳了,回頭你直接去看守所接人就行了。”
“謝謝丁叔叔了~”
“哈哈,想謝我很簡單,有空到下海陪我殺兩盤就行。”
等結束通話電話後,方遠山朝旁邊的曾。鈺。成道:“去哪裡辦手續?”
一旁還在震驚中的律師,回過神來趕忙道:“到檢察院交保釋金~”
方遠山一聽也沒再說了,兩個人下了樓,坐上計程車後直奔玉西市人民檢察院。到了地方後可能是電話還沒有過來,那位負責包宏圖案件的副檢察長、態度很是惡劣,直接讓警衛哄人。
也就是最近方遠山脾氣壓下去了,要不非大鬧一通不可。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省委辦公室的電話打了過來,幾位檢察院的領導齊齊到場,再三賠禮之後才把方遠山這尊“真神”給哄走。不過他臨走前看著那位副檢察長說了一句話:我看你做人做事很差勁!
就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那位副檢察長隨後就被停職檢查,接受組織的進一步處理!~
緊趕慢趕,在下午五點鐘前幾人趕到了玉西市看守所,那裡已經有經偵大隊的人在等著了。在辦過交接手續之後、律師和經大的人進去帶包宏圖,而他則和司機老李在外面等著。
監室裡已經被關了快三個月的包宏圖,臉上的神色非常得頹廢。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角落裡的鋪板上、看著對面白色的牆壁也不說話,剃光的腦袋上,一根根白色的頭髮茬從頭皮上鑽了出來。
同監室有幾個年紀大一點的,在互相說了幾句之後,其中一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