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蔣屹說?,回想昨夜,又有點惱,“好難受。”
話音剛落,有電話打進來,影片被迫中斷。
是串陌生號碼,蔣屹平息了一下語調,接了:“您好?”
“蔣教授,是我?,”管家在電話裡說?,“早晨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拿藥,讓金石給您送一趟?”
“不用了吧?”蔣屹冷淡道?,“我?中午去附近藥店買。”
管家態度很好:“如果又發燒怎麼辦呢?”
“小感冒而已。”蔣屹不好對不相干的人拉著臉,語氣已經緩和了,“沒那麼誇張,別再特意?跑一趟了。”
“沒關?系的,金石正好去那附近辦事。”管家說?,“那就這樣定,大概十分鐘到,如果您忙的話,就讓他送上樓。”
蔣屹說?了謝謝,結束通話電話,給鶴叢回了句中午聊。
鶴叢沒回復,應當又忙起來了。
不到十分鐘,金石發來訊息,問他忙不忙。
蔣屹下了樓,在門口處看到金石正低頭按手機,手裡提著一袋藥。
“金石,”蔣屹叫了他一聲,走到跟前,往側邊站了站,“離那個自動門遠點,你站在那裡,它?總一開一合的,不覺得難受嗎?”
金石站遠了點,把手裡的藥遞過去。
蔣屹沒伸手接:“是什麼?”
金石開啟,把每一盒上的學名給他念了一遍,然?後又重新系上袋子:“上面標註好了用量,別吃錯了。”
“……”蔣屹往四周一看,門前停著的是杜庭政出門辦事常坐的那輛賓利。
“誰讓你給我?送來的?”他問。
金石說?了個“大”,停頓了一下:“管家。”
“大管家,”蔣屹重複他的話,還好沒調侃,“杜庭政怎麼不來給我?送藥?”
金石每次見他都事兒事兒的。好像不整出來點么蛾子就不是他。
他預感到這次也不平穩,在開口謹慎了許多:“大爺有事在忙。”
“那就等他忙完了給我?送。”蔣屹說?。
金石噎了一下,看向?車的方向?。
“怎麼,趕時間?”蔣屹問,“還是不好做主,需要問一下?”
金石記得他以前雖然?難搞,但不至於這麼難搞。
他沒放棄:“就幾樣藥而已,不用非得他親自送吧?你拿上去吃了,對身體好,怎麼怕我?偷著換藥啊?”
“……”蔣屹不接他的話茬:“要不你問問他,看他能不能來。”
他油鹽不進。
偏偏生著病,聲音啞,語調軟,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好他媽像撒嬌。
金石簡直拿他沒辦法?,大步返回去車裡,探身不知?對著裡面的人說?了什麼。
片刻後,車門完全?開啟,金石用手墊著車頂,護著杜庭政下了車。
杜庭政一身黑,頭髮專門打理過,一絲不苟梳向?後,劍眉星目,肅著臉站在蔣屹面前。
他從昨天開始就一副心情極度不佳的模樣,黑著臉,看向?蔣屹的眼神也不對勁。
給蔣屹一種他就是令他覺得不爽的源頭的錯覺。
但是不得不說?,拋開他那神經病一樣能把人活活氣死的脾氣,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