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百轉千回,繞耳不絕,連念青都要迷了去。
沒想到方姨娘竟然有這般好嗓子。
芙兒淬了一口,“狐媚!”
“大膽。”一直沉默不語的安平侯終於出聲卻是對著芙兒喝了一句。
芙兒一愣,睜大了雙眼看著安平侯,一臉不敢置信。
自從小姐在那個冬夜醒了後,她再也沒有被誰喝過,沒有誰敢對自己大小聲,本以為爺是真疼了小姐,這回竟然要為方姨娘說話了?
念青看了那得意的方姨娘一眼。
確實,芙兒是自己最疼的丫鬟,尉遲吼了芙兒就等於掃了我的面子,那方氏自然是得意萬分。
芙兒的確心直口快,這倒是自己的錯了,寵地盛了,日後定會惹禍上身,看這事還得讓芙兒知道才行。念青眼眸一轉,卻是開始演起了戲來。
“相公,你竟然為了這姨娘吼了我的丫鬟,莫說她的丫鬟似玉到底有沒有存了別的心思,這不經過丫鬟通報就直接入了我院子,何曾將我這主母之位放在眼裡!”說著,念青的淚水嗒地落了下來。
看的尉遲燁恨不得撕了那方氏,這戲真他媽的不想演了。
方姨娘看念青哭了,更是得意了。這會兒便開口維護起了自己的丫鬟,“夫人入府才幾天,這府中上下對夫人還不甚熟悉,何來這不敬一詞,等過了些日子自然就會好的。”
清茶聞言,恨不得再抽了那似玉兩巴掌,真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如出一轍。
明明是自己對夫人不敬,竟然還能用這理兒勸夫人。可笑至極!
念青轉頭,愣是半個字都沒和尉遲燁說,直接嗚地一聲跑回了屋,芙兒跟了上去,只聽得門砰地一聲關了個緊。
方姨娘詫異道:“侯爺,夫人她?”
安平侯眯起了眼,一抹冷光悠然轉逝。他溫聲道:“走,聽琴去。”
方姨娘一聽,笑了起來,使了個眼色給疼的直哧的似玉,似玉忍住痛,發狠地看向清茶,這才跟著走了出去。
清茶握緊了拳頭,眉眼一凝,賤蹄子!
蕙蘭低頭,眼角卻是看向侯爺離去的方向,眼裡閃過一番思量。
屋內。
芙兒立即開了床頭八寶閣,抽出了帕子,遞了上去,“夫人莫哭,侯爺對您是真心的,我看那方氏得意不了幾天,看我不收拾她!”
念青撲哧一笑,“你個丫鬟還能收拾姨娘去?”
芙兒驚訝地看著念青,那張瑩潤的小臉哪裡有半顆眼淚,雙眼更是亮堂堂的,不見半絲憂傷。
“夫人?”
這可怎麼辦,這侯爺去了方姨娘那,夫人還未有半點傷心,莫不是氣過了頭?這可是新婚啊,芙兒急得都要上腦了。這會兒看著念青,更是安慰道:“夫人,爺對您是真心的,剛剛是吼了奴婢,奴婢臉皮子厚,真不覺得什麼。”
見念青那是這般笑。芙兒更是跺了跺腳,“芙兒說真是,爺對夫人絕對是真心,絕無假意,芙兒敢賭誓!”
“哈哈!”念青終於忍不住,看著芙兒這急得要跳牆的樣子,還為尉遲發誓,她無端端覺得歡快極了。
“夫人!”芙兒說正經的,哪裡知道芙兒竟然爆笑了起來。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到頭。
念青停了笑,卻是拉著芙兒坐了下來,“莫擔心,這一切只不過是戲罷了。我與尉遲不過是演了一場戲,讓方式信了罷了。”
芙兒一愣,卻沒有問為何,倒是深思了起來。
“芙兒,記住日後看到了什麼事要先保持冷靜,在各個地方都在上演各種戲碼,你能看透了,便不會失了本性,莫像今日這般說得太直,讓人尋了錯處。”
芙兒頷首,知道今日自己口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