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禰郢堂嘆了口氣。
別胡思亂想了,看現在多溫馨,小盞說。
禰郢堂朝禰悍和鐵彤望去,兔子已經架在火上烤了,鐵彤正說著,大叔,我爹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我這一身烤野兔的本領都是他傳授的。
是嗎?你爹是做什麼的,禰悍問。
我爹是山賊頭,可他帶的那幫山賊全是飯桶,當然不包括我,鐵彤說。
真有意思,那你怎麼不去調教一下那群飯桶,禰悍問。
因為他們太笨了,所以,我決定不當山賊了,鐵彤說。
那你打算以後做什麼,禰悍問。
不知道,浪跡天涯挺不錯的,大叔你看上去那麼厲害,乾脆收我為徒,那以後我跟著您混,鐵彤說。她還真是個隨性的女子,聽她說起山賊,小盞才反應過來她就是那天被氾岱刀一腳踢下山崖女扮男裝的山賊頭。
原來是她啊,小盞感慨道。想起她那片大鬍子,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愛。
你認識她?禰郢堂問。
我和大刀來青州時,正巧遇上了她扮的山賊,小盞笑著說。
果然是氾岱刀帶你來的,只有他這麼愛管閒事,禰郢堂說。
這麼說,莫非哥哥不希望看到我,小盞假裝生氣地說。
怎麼會,禰郢堂說。
禰悍朝這邊看過來,他們離得不遠,一米加上火的距離,他說道,你們兄妹就知道在那坐著等吃。
大叔,小盞的腿傷了,不宜走動,兔子是禰郢堂打的吧,您就別嘮叨了,鐵彤說。
我有嘮叨嗎?禰悍問。他現在的樣子和那天在客棧裡完全不一樣。
都快超過我爹了,大叔,您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鐵彤說。
啊,這兔子烤好了,小子快過來,禰悍說。他扯下兔子上的兩條腿,遞給禰郢堂,禰郢堂把一隻腿再遞給小盞,他始終還是坐在她身邊,一方面為了陪她,一方面不想靠近他。
大叔,您又逃避我的問題,鐵彤小聲地嘀咕著。禰悍故意假裝沒聽見。
不理大叔了,小盞,你覺得味道怎麼樣,鐵彤問。
很好吃,小盞說。鐵彤傻笑著。
吃過野兔後,禰悍站起來說,野丫頭,你不是說要拜我為師嗎,如果你打敗了那小子,我就收你為徒。
鐵彤看了一眼禰郢堂,搖了搖頭,說,大叔,您太為難我了。
這就看你自己了,小子,練一遍禰家劍法給我看,禰悍說。
禰郢堂遲疑著,小盞推了推他,說,哥哥,快去吧。
別磨蹭了,還沒姑娘家爽快,禰悍說。
禰郢堂深吸一口氣,拿起櫛比,站起來,走到前面,那是鐵彤第一次見他練劍,他的身段輕盈,劍法精準,陣陣微風被他帶起,卻都犀利地帶給人刺痛。
哥哥果然很厲害,小盞想,只可惜自己一直很笨拙,總是讓氾笏和管遊讓頭疼。
禰郢堂停下,禰悍將重劍給他,說,用這個試試。
禰郢堂接過重劍,掂量了一下,重新開始練剛才的那套劍法,而這一遍,明顯有些力不足。
看到這種情況,鐵彤站了起來,說,讓我試試那把重劍。
禰郢堂把重劍插在地上,退回來,鐵彤上去拔起劍,掠過一絲微笑,小盞也不知道她舞的是一套什麼樣的劍法,但在她手裡,重劍彷彿和普通劍一樣輕。
大叔,這樣算不算我打敗了他呢?鐵彤說。她放下重劍,要知道她以前可都是用斧頭,臂力一直不是問題。
當然算,禰悍說。他看了一眼禰郢堂,禰郢堂沒有辯駁。
那您就是肯收我做徒弟了,鐵彤說。
徒弟嘛,還是算了,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