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突然走向角落,看著一個放滿書的紙皮箱,這個紙皮箱是他離開南加大時帶出來的,當時帶著的書依然在裡面,沒有放入書櫃。他從紙皮箱裡面抽出了一本書,《小婦人》,他來到床邊坐下,開啟了書的一頁,一張照片頓時顯露了出來。
照片裡,一個金髮女孩笑靨如花,她的眼眸就像夜星一般明亮。王揚倒在了床上,雙手舉著這張照片,撥出了一口氣,喃喃地道:“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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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桑迪-派克斯的聯絡下,王揚開車前往瓦雷-菲斯特的攝影工作室。這個未來的“最佳攝影”目前沒有片約,只是開著一家很小的店,老闆兼員工都是他一個人,平時給顧客拍拍照片,賺取很微薄的利潤。
王揚來到攝影店,見到了瓦雷-菲斯特,這個中年白人的笑容很和善,腮幫和下巴都布著一層密密的鬚根,他伸出手笑道:“你好,王先生。”王揚和他握了握手,笑道:“你好,菲斯特先生,叫我揚就行了。”
認識了之後,瓦雷-菲斯特帶到王揚來到攝影店裡面的廳,剛一坐下,王揚就直接地道:“瓦雷,我想桑迪已經和你說過我的來意了,《歌舞青春》需要一位出色的攝影師,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
瓦雷-菲斯特一邊衝著咖啡,一邊笑道:“揚,如果讓我選擇拍電影還是拍全家福,我當然會選擇拍電影。我的確需要這種工作,我也很感謝你能給我機會,但是你知道……”他把衝好的一杯咖啡遞給王揚,繼續道:“我需要看看,拍攝這部電影是否在我的能力之內。”
王揚接過咖啡,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從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些檔案,對瓦雷介紹道:“這裡面有《歌舞青春》一部分劇本和一部分的分鏡圖,還有我們租賃的攝影器材列表。”
“好的,我看看。”瓦雷-菲斯特坐了下來,拿著劇本和分鏡頭劇本對照地看了起來,王揚畫這份分鏡頭劇本的時候,用盡了自己的繪畫技巧很認真地繪製,所以瓦雷還是能看得懂的,他靜靜地看了很久,直到看完最後一頁,才抬頭道:“分鏡圖畫得很充分,看得出來,你對這部電影有過很充分的思考。”王揚喝了一口咖啡,笑道:“當然,我的態度很認真,不是媒體所說的‘小孩子玩泥巴’。”
瓦雷-菲斯特點點頭,讚許地道:“說實話,跟一個新導演合作,攝影師最擔心的就是導演準備不足,有分鏡圖就好很多,起碼他不會突然說‘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拍了’。”他笑了笑,又認真地道:“但是,揚,如果我是攝影師,在拍攝的時候,我會有自己的想法,有時候,我不會全部按照分鏡圖來。”
王揚沒所謂地聳了聳肩,道:“瓦雷,我能理解這個,雖然我沒拍過電影,但我知道拍攝的時候,有很多實際情況是在畫分鏡圖時考慮不到的。”他拿起那疊分鏡圖翻了翻,笑道:“它只是一種輔助工具,不是死命令。”
聽到他這麼說,瓦雷-菲斯特的笑容更加濃了,他想了想,又道:“這部電影,我想應該要那種明亮的光線,色調要看起來很有活力、很陽光?”王揚點頭道:“是的。”瓦雷-菲斯特拿起了咖啡杯,道:“這些鏡頭都沒什麼難度,我的技術能應付得來。但是歌舞部分的鏡頭,我沒有拍攝的經驗。”
“歌舞部分的鏡頭,我準備用多機位拍攝和反覆拍攝的方法完成,然後在後期剪輯的時候,再進行鏡頭的選擇。”王揚說完了自己的想法,看著瓦雷-菲斯特,問道:“你覺得呢?”
瓦雷-菲斯特點頭同意道:“這個主意很好,只是會使用更多的膠片。”王揚聞言笑道:“別擔心那個。我以製片人的身份向你表明,我不會省膠片,為了電影的效果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