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端起汽水杯敬了王揚一下,深有同感地笑道:“我爸爸雖然沒有讓我做卡車司機,可是我媽媽從小就盼望著她有一個做醫生的女兒。”
王揚也端起汽水杯敬了敬她,喝了一口,又繼續道:“電影的主題有了,那麼表演形式呢?既然以前的歌舞已經變得沉悶俗套,那就用最新流行的快歌吧,編排些既容易記又容易唱的旋律;舞蹈方面,我們要拋棄掉那種傳統的舞臺式舞蹈,讓舞臺融合到生活的場景中、讓舞蹈融合到生活的活動中;唔,就像校園題材,籃球場上的啦啦隊就可以大出風頭;或者我們在食堂裡也可以跳上一段,來吧,發揮你的想象力!”
“那麼,也許在課室裡也可以跳?”瑞秋雙眼一亮。
“好主意!”王揚笑道:“你想想,一部這樣主題、這樣表演形式的歌舞電影,還會是‘沉悶俗套’的嗎?可能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喊一句‘歌舞片又回來了’。”
當然,有些事情他沒有跟瑞秋說清楚,比如他在腦子裡看過一套電影,叫做《歌舞青春》。他可以非常確定,歌舞片在未來一定會再一次掀起熱潮。
“噢,上帝啊!”瑞秋聽得心情澎湃,想著如果有那樣的歌舞片,她的心跳就不禁加速起來,她看著王揚,由衷地讚道:“你說得太好了!你的話解開了我心裡很多問題,這下子,我的論文可以順利地完成了,哈,謝謝!”
她道了聲謝,忽然又語氣抱怨地搖頭道:“在約克大學裡,可沒有人能講出你這翻見解,他們只會說‘歌舞片已經死了,歌舞這種表演只適合穿著正裝到劇院觀看,已經不適合大銀幕了’噢受不了,真是一群呆子!”她笑了聲,看著王揚,眼裡流露著欣賞,柔聲道:“說真的,跟你聊天很愉快。”
“我也一樣。”王揚又笑問道:“約克大學有很多呆子嗎?”
瑞秋聳了聳肩,道:“很多,我也是其中之一,哈哈!”她開心地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還有那兩個甜甜的酒窩。王揚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兩人笑了一陣,瑞秋突然問道:“你呢,你在哪間大學讀書嗎?”
“以前在南加大電影電視學院讀過,現在不是了。”王揚笑著喝了一口汽水。瑞秋吃驚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王揚講述道:“嗯,這又要從頭說起了……”也許是因為有了一條明確走下去的路,他現在提起這件事,心裡已經平靜得好像是在講別人的遭遇。
聽完了王揚的講述,瑞秋不禁一臉憤怒地道:“噢天啊,他們怎麼能這樣?!他們是在冤枉一個好人!”王揚擺了擺手,沒所謂地道:“沒事,都過去了。也許這反而是好事,它讓我提前成為了導演,不是嗎?”
瑞秋被他的話逗得哭笑不得,笑了聲,又搖頭道:“揚,我很抱歉,我非常的抱歉……難道就這樣了嗎,沒有什麼辦法了?”
“沒有了,所有辦法我都試過了。”王揚笑了笑,問道:“不過,你就不懷疑是我在撒謊嗎?”
“不,我可不會那麼認為。”瑞秋知道他不願多談這個話題了,便不再糾纏。她看著王揚,一隻手託著左腮,遮去了一邊的酒窩,輕輕地道:“雖然我們才認識了不到一天時間,不過我看人向來都很準的,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很親切,很執著,很有衝勁,很有見解……”很有魅力,是我欣賞的、喜歡的那種型別。她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王揚做著擠眉弄眼的表情,誇張地道:“哇,我第一次這樣被人贊,不過我喜歡聽,還有嗎?哈哈!”
“唔,OK……”瑞秋笑著想了想,又道:“還有就是,像一隻撲向火焰的飛蛾,很浪漫!”
“撲火的飛蛾?”王揚瞪大眼睛,捂住臉,裝著鬱悶地道:“自尋死路?你是指我的電影嗎?噢,我被傷害了,我剛剛被我電影的女主角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