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導演說了算。”
看著傑西卡變得有些不開心,王揚不禁在心裡罵了馬克-斯朗特一句,這不是要他難做嗎?想要給傑西卡解釋,又不知該如何說。
幸好這時候第一個前來參加面試的演員,終於出現了,也結束了咖啡桌上古怪的沉默。第一個前來的,是一個白人女演員,一頭淡金色長髮,長得端莊漂亮,臉上有些雀斑,她把自己的簡歷遞給王揚,頗是緊張地自我介紹道:“嗨,大家好,我叫安妮-達倫。”
王揚翻了翻她的簡歷,1978年出生,今年20歲,以前在高中上過演藝課,參加過當地的舞臺劇,在高中畢業後就來到好萊塢闖蕩,不過兩年下來的演出經驗幾乎都是群眾演員,也就是沒有臺詞的龍套。
他看著對面的安妮-達倫,問道:“安妮,如果你在晚上的家中,碰到鬼,你第一反應是什麼?”
安妮-達倫皺著眉頭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也許是尖叫吧。”
尖叫?王揚心裡頓時打了一個叉號,但是安妮這麼早來,顯然對這次面試非常重視,他便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那麼假如現在是深夜,你和男朋友在床上睡著,本來睡得很甜,但是突然有一陣腳步聲響起,就在臥室外面的走道上,你被驚醒了。”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請你表演一下你醒來之後的神態。”
“OK,OK,我先想想。”安妮-達倫不停地眨著眼,一會兒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道:“那我開始了。”王揚點了點頭,和馬克-斯朗特、傑西卡一起看著她。
安妮閉上眼睛,然後“唔”地慢慢地睜開,然後皺起了眉頭,很害怕的表情左看右看,一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表演完畢,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緊張又期待地看著王揚,道:“就是剛才那樣了。”
表演痕跡太重了,受舞臺劇的影響很深,完全不能演出生活化的DV電影。王揚又在心裡打了一個叉號,搖頭道:“我很抱歉,安妮,你不符合我的要求……”
“噢,上帝啊!”安妮頓時深受打擊地抱住了頭,語腔也顫抖起來,急得快要哭:“能不能再讓我表演一下?好嗎,好嗎?”不等王揚回答,她就在臉上表演著恐懼的表情。
“不,不,我很遺憾,我很抱歉……”王揚把簡歷遞還給她,儘管心裡嘆息,這時候也只能鐵石心腸起來:“安妮,你的表演還沒有擺脫舞臺劇的風格,我這是DV電影,需要生活化的表演,所以面試已經完了。”
安妮眼眶通紅,滿臉沮喪地接過簡歷,站了起來道:“謝謝這個面試的機會。”說完,她便落寞地走了。
傑西卡感同身受地搖了搖頭,顰著眉道:“我知道她現在有多麼的傷心,每次我試鏡失敗,我都會有那種挫敗感,好像自己一無是處,被上帝拋棄。”
“對不起……”王揚嘆息道,當演員,哪有那麼容易呢?單一個SAG就有超過十二萬的成員,成名的演員有多少?
根據演員公會的統計,在這12萬多的成員中,僅有不足5%的人年薪超過10萬美金,年收入1元至4999美金的成員比率,多少?72。1%。
王揚開出的片酬是四千,一週的工作時間,平均下來就是每天571塊,而現在好萊塢的群眾角色行情是,非工會會員每小時80美金,而工會會員每小時120美金。所以他這份合約不算豐厚,但對於群眾演員們來說,卻也不少。而且角色是主角,這樣的演出機會很難得,導演王揚?那是誰?成本一萬的電影?開玩笑吧!?不過管他呢,好歹是主角,還有四千美金。
所以,前來面試的人很多,一個早上,王揚已經面試了接近二百個人了,都不怎麼樣,達不到他的基本要求。
看著眼前這個強壯的黑人肌肉男,王揚問道:“如果你在睡覺,被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