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吻鬱夏的額頭:“傻丫頭!好姐妹終究是要分開的,我與你這麼長時間沒見,我可不想你再被別人佔去那些時間應酬。這一次我說什麼也不聽你的,我賴也要賴在你的身邊。”
鬱夏臉頰紅了一個透徹,平安緩緩伏過身子來,看著她溫潤的眸子,愛憐的將她的髮髻散開:“鬱夏他們的孩子都那樣大了,我們……”
鬱夏忙將羞紅的臉別開:“那我很想見見他們!”
“好,便依著你!我們先順道去看看他們,然後我便將你禁錮在我的身邊。鬱夏,我要你只是我一個人的鬱夏,好麼?”
夜色更深了幾分,京城中沈家舊院的後花園,歐陽宇步履匆匆拿著一個雕漆食盒緩緩邁步走進了那個密室。
石門開啟,密室中的燭影昏暗不明。一個刺耳的尖銳聲音猛地傳來,歐陽宇眉宇間露出了幾分痛楚。
當年沈家嫡長女沈苾珺一時間鬼迷心竅,竟然投靠了德隆帝,誰知道被德隆帝玩兒弄過後拋棄在荒山野外。一時間心智失常,竟然瘋了。偏偏還要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話,沈長卿不得不將女兒偷偷帶回來鎖在了密室。
虧得夫君歐陽宇始終不離不棄的從旁看顧,才不至於惹出什麼事端來。
沈苾珺散著髮絲,神情呆滯,臉上髒汙不堪,身上滾滿了灰塵。
“我是皇后!德隆帝的皇后!你們都得死!都得死!!!我是皇后!!!皇后……”
“珺兒是皇后,珺兒是皇后,”歐陽宇忙蹲下來將她緊緊箍著,拿起了一方絲帕愛憐的替妻子擦著滿臉的髒汙,“珺兒漂漂亮亮的做皇后好不好?”
“我是皇后……”沈苾珺每每看到歐陽宇後會安靜許久。
“珺兒先吃了飯再做皇后可好?”歐陽宇將食盒開啟,取出了一碗粥,將沈苾珺抱在懷中一口一口餵了下去。
“你是皇上嗎?”沈苾珺瞪著無神的眼眸。
歐陽宇一陣苦笑:“我……是……我是皇上,珺兒是漂亮聰明能幹的皇后……”
隱隱的光從沈家後院的假山中絲絲縷縷滲了出來,繁若星辰。
番外:宣平侯府血脈
郴州城外,田園風光甚是晴好,一個高個子劍眉星目的少年,雖然穿著農家衣服卻是在臉上顯出不同平常農家少年來的雅緻之氣。他挑著兩擔柴草走進了一戶農家小院,一位身穿粗布藍底白花衣衫的婦人,正蹲在地上的簸箕前收拾草藥。
“娘!”那少年忙將孃親手中的活計接過來,責怪道,“身子病了便要多躺下來休息,怎的又忙乎起來?”
婦人雖然臉上早已經蘊滿了滄桑,但是依然能看到眉眼間那抹淡淡的貴婦之氣,就像被 ;掩蓋在了世間的塵土之下,只要稍稍細加辨認,便能看到眉眼間的那抹舊痕。
此婦人正是當年宣平侯府的少夫人李玥,當年宣平侯府捲入了三殿下和九殿下的奪嫡之爭,不曾想原本的明哲保身卻惹來了更多的殺身之禍。後來只留了母子好不容易逃出了京城,淪落至此。
當年沈苾芃託付陳宏拿著暗門的玄鐵指環一併千兩白銀相贈,母子兩在這郴州之地倒也過得安穩,順風順水。買了幾畝薄田,一處院落,剩下的錢都供養兒子讀書了。興許是遺傳,宣平侯家唯一的血脈徐天浩並不喜歡讀書,卻甚愛兵法。閒暇之時便隨著村裡隱居的習武高人練習武功,並且鑽研兵法,幾年下來倒也有所小成。
徐天浩的性子極其倔強,在他身上竟然有其家姑徐鈺的那抹乾練,不過更多的是,李玥溫柔善良的性子也在這孩子身上多有體現。
“浩兒!”李玥理了理兒子散亂的頭髮,“一會兒將娘做得桂花糕給張爺爺送去,難得他老人家這幾年照看你多一些,還將畢生的心血傳與你。”
“嗯……”徐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