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晨的車是我開走的,不過我也沒想真偷他車,正要送回去的時候不知怎麼就冒出來一群保安,非說我偷了什麼瓶子。你們也看到了,那倆瓶子是丁陌晨的,而且好像也不是人家丟的那些,這事跟我也沒有關係。那印章也是,不如你們把衣服的主人找來問問。”
姓陳的警員冷哼一聲,又接著問周瞬道:“那你先說說衣服主人的事吧,為什麼把人給弄暈了?要不是想打那些古董的主意,怎麼他的衣服就穿到了你的身上?”
周瞬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被人弄暈的人是誰,衣服是我在保潔的工作間裡面找到的,我本想走之前順便扔在那輛車裡的。至於你們說的古董,我根本不知道有那些東西,口袋裡面找到的那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看著也不像值錢的東西,我拿它做什麼?”
這一點,周瞬確實是有恃無恐的,他相信警察根本不會有證據說明人就是他弄暈的,因為所有的監控都早被蕭羽動了手腳,除非有目擊證人,否則根本無法證明他這衣服的來處究竟是保潔室還是別人的身上。
這時,一旁的小齊警員從電腦前移開視線,打斷又要發作的老陳,突然說道:“你注意點說話語氣啊,現在什麼情況,這可是在警察局裡!你是一個嫌疑犯。你敢說你不知道元青花的東西價值多少?騙誰呢?問你什麼好好交代,別自作聰明啊!”
周瞬道:“元青花確實是很貴重的古玩,問題是,我確實不知道有這麼個東西。我能問問,丁陌晨提起訴訟了麼?”
聽他這意思,如果丁陌晨沒告他盜竊豪車,似乎他就沒事了一樣,再加上他那麼個不溫不火的態度,不禁讓人看了有些惱火。特別是老陳,他也算是警局裡的老人了,辦案這些年來,什麼樣的嫌疑犯他沒審過,他還真想看看,這人究竟是真冷靜還是假掩飾!
老陳道:“不要以為沒人告你你就沒事了,盜竊屬於公訴案件,而且從你偷走的車的價值來看,已經構成了嚴重犯罪,你要是好好交代犯罪過程沒準還能減輕一點罪行,就你現在這個不合作的態度,等著判無期吧!”
這話當然是威脅唬喝的成分居多,不過老陳也不是空穴來風的隨便說說。周瞬心裡當然明白什麼是盜竊罪以及這項罪名的量刑標準,自入行以來,他沒事時也會研究一下相關的法律條文。不過,凡事都不是那麼絕對的,要知道,法律是死的,人可是活的,什麼事都可以有變數!雖然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非常不利,但也還沒到最後定罪的那個階段。
“我沒偷他車。”周瞬再次說,他想了下,又接著道,“頂多算是破壞財物,有什麼損失,我可以全額賠償。”
要不是有旁邊小齊拉著,老陳真想給他來點‘硬’的。老陳是個急脾氣,辦案經驗雖然豐富,但有時卻容易衝動,審訊之前小齊就和他私下交流過,按照小齊警官的說法,現在是個互聯的時代,一切事情都不再具有從前可控範圍內的隱秘性,再加上許多唯恐天下不亂的傳媒機構,稍微有點‘不妥當’行為就有可能被人抓住機會無限放大。
這樣的例子也不算少數了,最後經過大眾輿論,指不定還會有什麼其他後果。更何況眼前這人雖然是嫌疑犯,可他有著一個特殊的職業,也算半個娛樂圈的人,雖然不至於對他太過客氣吧,不過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也不好太下‘狠招’,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結果審來審去,這兩個警員也沒從周瞬嘴裡套出一句有用的供詞來,周瞬既不承認偷車也不承認拿了那個青銅印章。而且更令人惱火的是,拍賣行丟失的那一對元青花的梅瓶,不但毫無蹤跡可尋,在周瞬身上也找不到一點證據與這件事有關。
審訊結束後沒過多長時間,便有律師來為周瞬辦理取保候審。
看著前一刻還是在押的嫌疑犯這麼快就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