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不用,但其他人也會不用嗎?他們用了,他們變得比我們更強,然後我們就落後失敗。」
「在某份報紙上,我看到一個特殊的名詞:內卷。報紙上說,因為東陽區湧入了大量天際難民,導致勞動力供過於求,為了爭取一份工作,底層人民不惜壓低自己的報酬工錢,甚至直接賣身為奴,因為他們不這麼做就會死。」
「這個解釋雖然片面武斷,但也不乏道理。在資源限定的區域裡,假如存在一種讓自己競爭力變強的方法,哪怕這個方法有損自己的利益,但只要你不用而別人用了,那你就會競爭失敗。」
「我們可以不服,我們可以委屈,但我們也會被淘汰。」
魏衛微捋了捋自己黑白相間的灰發:「有時候我會想,連你們這些風華正茂的年輕人都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賣命,我們這些大人是不是太無能了?」
「是世界太殘酷了。」林雪緩和氣氛道:「就算魏老師你不願意教,但至少也可以向我們介紹一下嘛。不然我們下次遇到,卻連他們的底細都一頭霧水,這樣我們劣勢也太大了。」
「善。」魏衛微點點頭:「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好教的。」
「白夜早有判斷,那個組織的每一位普通行走都實力高強,甚至有過驕人戰績,絕非是異種技巧所能培養,恐怕是擁有一種對多人有效的神兵寶物,這是完全無法複製的優勢。」
「除此之外,他們的成員或許會修煉禁忌戰法。」
千雨雅:「禁忌戰法?」
魏衛微拔出一根灰頭髮:「比方說,藏劍戰法就是禁忌戰法,而藏劍戰法也更好地體現禁忌戰法的主要特徵——殘忍。」
「要麼對自己殘忍。」
「要麼對別人殘忍。」
「或者對所有人都殘忍。」
「這就是禁忌之名的由來,無論是殘忍對待自己還是他人,都會造成修習者的心理扭曲,輕則自傲執著,重則性格分裂。」
「如果說正常戰法,是透過苦修的艱辛,進步的喜悅,透過『渡劫』產生的快樂令自己逐步增強。」
「那麼禁忌戰法,就是令自己對痛苦習以為常,甚至誤將痛苦當成快樂以此渡過無數劫難,最後獲得各種奇妙的特殊效果。」
「所以我不會教你們任何禁忌戰法。」魏衛微輕聲說道:「因為我自己就是禁忌戰法的受害人,我自己明白,能在那種狀態下保持精神正常,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很不容易。」
林雪和千雨雅對視一眼,她們本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沒想到這捷徑比她們想像的還要殘酷艱辛。
「如果我加入那個組織,是不是也能獲得那個組織賜予成員的福利?」千雨雅忽然問道。
「能。」魏衛微笑道:「但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以老帶新,並且你得讓導師完全認可你,所以想混進去,很難。」
「畢竟,那個組織的人,幾乎都是實力過人、自傲、偏執,甚至有著旁人無法理解的奇妙美學。」
她們兩人頓時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三人在附近走了一圈,已經快要走回朱雀衚衕了,林雪忽然問道:「魏老師你不是有事要來告訴小雅的嗎?」
「啊對,差點忘了。」魏衛微拍了拍腦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關於千雨雅你收到的資金,我們已經派人去東陽玄燭問過了,確證兩個事實——」
「第一,送錢給你的,是現在玄燭郡銀血會會長,荊正威。」
「第二,陰音隱已死,現在玄燭郡的『陰音隱』,是荊正威的女人青嵐所假扮。」
這不是小事吧!?
林雪差點就因為沒看路而撲街了,而千雨雅只是愣了一下,旋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