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眉老祖!”說完,她又望向師父。趴著擺了個磕頭的樣子:“不肖弟子拜見老師。”
躺在蘇景身旁的阿嫣小母突然咯咯一笑,烈烈兒納悶問她:“笑啥?”
“到底還是小女娃,趴得舒舒服服。我都好久沒辦法那樣趴了。”說著,她挺了挺胸膛,蹭上了蘇景的胳膊。
另一邊。赤目端詳著青眉老祖,紅眼睛裡有些疑惑,青眉老祖的眉毛是黑的,形如柳葉兒,是一雙宮娥、女子的眉形。。。這時他也恍然大悟,為何此人的眉目有邪氣:明明是個消瘦男子,卻生了一雙女兒眉,不邪才怪!
雷動則捅了捅拈花:“一個小女妖,一個熟透了的精怪,你不上前去搭話?怎麼改了性子了?”
拈花一笑淡然:“蘇鏘鏘的女人。我絕不碰。”
各方渾人各有各的渾,青眉老祖眼中根本沒有他們,徑自望著蘇景:“既聽得‘卿眉’之名,為何還不來見禮?”
青眉是卿眉,內中分別光靠聽的確是分辨不出來。
蘇景疑惑:“我。。。應該識得你?”
這次輪到卿眉疑惑了:“塵霄生沒對你提起過我?”待蘇景搖頭。卿眉釋然一笑,解釋一句:“當年離山門內,塵霄生要救的那個妖人便是我,這才留下了一例。”
一句提點,蘇景便恍然大悟,南荒之地。還分什麼正邪,何況對方出手相助於己,蘇景向對方點頭:“見過卿眉道兄,再謝相助大恩。”
蘇景還在援助扶乩,沒辦法真正行禮致謝,卿眉也不把這些俗禮當回事,又問道:“可有怪我,為何不早出手?”說話時,他的胸腹間忽然震了震。。。。。。應該是一聲咳嗽,但被他硬生生地壓下去了。
卿眉的本領比不得塵霄生,可也是真正的前輩高人,若他肯早出手,蘇景又何止於如此吃力,入擂妖蠻也不至傷亡如此慘重。
蘇景卻搖了搖頭:“不怪,但疑惑。”
人家出手是人家的事情,既然來幫手蘇景就只有感激的份,若卿眉見死不救那也是本份,卿眉和蘇景很熟麼?
卿眉抬頭看了看天,暴雨成狂,正下的瘋。
“我得留些力道,後面還有大事要辦。”卿眉緩緩呼、緩緩吸,調整內息。此人修為精深,但有傷勢在身,否則只憑剛才一場鬥戰他斷不至內息不穩。
若是換個地方,對方沒有深聊之意蘇景也就不多問了,可是眼前大家幾近處於絕境,聽卿眉之言,他似是瞭解內情的,蘇景就非再問幾句不可了。
候了盞茶功夫,待卿眉整息完畢,蘇景開口:“還請前輩指點。”問得模糊,總之想怎麼說都隨卿眉,無論他說什麼蘇景都會認真聽。
。。。。。。
修行之人無論正邪,都要淬鍊心性,而這份心性煉到極致,不外兩種情形:或無情、或至性,沒有對錯之分,皆可破道飛仙,不同性根追求不同極致罷了。
所以修行道上無情事隨處可見,為一枚靈丹、一柄好劍或者幾張仙符,千年交情轉眼崩碎;但同樣的修行道上,至**也屢見不鮮,如莫耶藍祈對八祖陸角一往情深,又如師兄賀餘對離山、對同門幼苗的愛護之切。
塵霄生、卿眉這一對街坊,身在正、魔兩道、或許心性淬鍊還到不了極致,但心中也都有一份好性情,為上輩恩情塵霄生敢赴死救人,得脫大難卿眉也把塵霄生引做義氣摯友。
塵霄生來到南荒後,卿眉也隨之而來,不過他不在齊鳳,而是遊走更深,來到剝皮國紮根落戶,還收了小蠻妖做弟子。
近年來剝皮準備興兵犯界,卿眉對洪蛇一脈的妖孽便重視了起來。。。。。。
“前陣子我接到塵霄生傳書,說是離山又跑出個棄徒來南荒,正往南方深處去,要我幫忙照看下。”卿眉的聲音很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