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自然不會以為少年跳鷹是自殺,而蘇景跳鷹那句‘你惹禍了’,更讓賊道士覺得,少年是要逃走去搬請高手來報復。
事情已經到了那個份上,他當然不能讓蘇景逃走。黑鷹雖然神駿但還不說話;少年卻長著一張嘴,被他逃回去了後面大把麻煩。二者選其先,在殺人滅口和強搶黑鷹之間,賊道士選前者。
說穿了吧,蘇景知道,自己總難逃被滅口的下場,不如自己先動,還能掌握先機,再唬敵人一次;而他提前發動,在逼著賊道士動手的同時,也給他以為的黑鷹恩公爭取了一線逃生機會。
從頭到尾,不過一句‘你惹禍了’外加縱身一躍,卻是蘇景的通透心思和少年氣魄!
睡眼惺忪的少年,說死就死。
沒死成。
第三章 全憑老祖做主
把自己的想法大概解釋過,蘇景看看黑袍、又看看黑鷹,一貫不怎麼清醒的神情愈發迷茫了:“這個…您…哪個?”
黑袍淡淡應道:“這畜生也沒什麼神異之處,只是多修行了幾年,飛得穩當些,這次我過來只是以神識投影天地,帶你飛遁不難,但有些礙手礙腳,便臨時從你家附近召了它來幫忙。”說完,他回頭對著仍匐身在旁的佘陽子說道:“你欲奪我晚輩坐騎,我便拿你的飛劍相抵,可有異議?”
的確是影子,但並非虛構。是真真正正的實質存在,是有法力、有本領的人物,而這靈識投出的影子,修為或許還不及本尊百分一二,卻足以震懾得佘陽子不敢抬頭;顫聲應道:“全憑老祖做主。”
黑袍伸手一招,佘陽子的飛劍立刻被他招致手中。沒了飛劍的託浮,賊道依舊不敢稍動,施展自身法術跪在高空,額頭上冷汗淋漓。
紅色飛劍藏有靈識,被黑袍握在手中劍不甘心,彷彿一條蛇子似的連連扭曲、掙扎。黑袍手腕輕輕一顫,只聽‘嗡’的一聲輕鳴,劍上附著的暗暗深紅,就好像煙霞一般、霍然從劍身中迸出,但並不遠去、繞劍三尺氤氳瀰漫成一蓬赤色弧光,煞是好看。
再看黑袍手中的飛劍,此刻完全還原成本來的金屬顏色,清亮逼人銀光耀目,黑袍沒什麼語氣:“劍質勉強,祭煉得卻是狗屁。”說著手腕又是一抖,被震出去的赤色光芒迅速回歸劍身,飛劍重新變回紅色,但再不掙扎了,顯然劍上靈識被抹掉了。
黑袍手腕第三次輕抖,不知用了什麼法術,那把劍迅速縮小,轉眼變成了髮釵大小,黑袍隨手把劍拋給了蘇景:“劍上威力,是採集日出紅霞煉就的,談不上實用,不過起來好歹有幾分顏色,青年人喜歡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拿去吧,過幾天再幫你收了它。有這個東西防身,高人對付不來,但以前那些想要收你做弟子的,再惹不起你了。”
說完也不等蘇景道謝,黑袍再次望向了佘陽子:“算過物,就該說人了,你想殺我後輩,他也真格從又鷹上跳了下去。”
黑袍老人做人從來都清清楚楚,不會主動去欺負旁人,但也絕不容旁人冒犯,蘇景是他招去的,坐騎也是他安排的,佘陽子打劫蘇景,算是真正踢到鐵板上了。
佘陽子被黑袍的話驚得臉色煞白,拼了命的磕頭,但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這時候蘇景忽然插口:“殺人…不好吧,不知仙長有沒有辦法,給這個賊人種下個禁制,讓他再不敢起異心,以後都老老實實跟隨在恩公身後,做個忠心的奴僕。若他還不思悔改,老祖也可在一動念間擊殺了他。”
蘇景不懂法術,瞎出主意,他可不知道自己上下嘴唇一碰,輕輕鬆鬆所說之事,就算是極道高手也難以完成,可黑袍卻沒有為難的表示,倒是被他一句話裡又是‘恩公’、又是‘仙長’、又是‘老祖’的給說得直眨眼睛。
其實蘇景好歹是捕快出身,對佘陽子這種見財起意、因貪念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