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宵的事情上還是沒能壓得住火氣。在酒桌上的那一幕他記得很清楚,胡世明被自己落了面子,以後不定怎麼對付自己呢。
露出一個苦笑,擦乾了身體,裹著浴巾從衛生間裡出了來,就聽到於真破口大罵:“我拷,這他媽誰的襪子啊,這麼臭,搞死人啊,老闆娘也太不像話了。”
高軒失聲笑了出來,道:“你這叫自產自銷。”
“拷,原來是你乾的……”於真忽然睜大了雙眼,“我操,你能不能別秀你的肌肉啊,你讓我這身排骨情何以堪啊。過來,讓大爺看看你眯眯。”
“變態!”從高軒嘴裡吐出了兩個字。
下了樓來,門已經開了,不過並沒有看到老闆娘,於真拿出錢包,抽了三百塊錢壓在吧檯的電腦鍵盤下面,這個動作讓高軒覺得很貼心,這小子還挺心細的,知道時間太早了,不打擾人家休息。
看了手機,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樊梨花打來的。
高軒的心頭不由一熱,在這個地方,拋開兄弟般的於真不說,樊梨花恐怕是最關心自己的人了。不過他並沒有立即回電話過去,他知道這個電話的用意。
“於真,你說昨晚我是不是有點出格了?”高軒撂下這句話,走進了路邊的一個早餐店。
於真點了幾樣,端著盤子坐下來才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在說廢話。”
於真倒是挺一本正經的:“高軒,你不是不喜歡雲宵這樣的大波妹的嗎?我可是聽說你在姓胡的面前說雲宵是你馬子。”
想到雲宵的遭遇,高軒的眼角跳動了一下,這件事情他是不能跟任何人說起的,哪怕是於真,便道:“我是在保護她。”
“你就是個賤人。”於真喝了一口玉米粥道,“說實話,你昨晚不是有點出格,是太出格了。胡世明好歹是黨委書記,你這麼單挑人家,你以為你是縣委書記啊,操,我還沒看過一個小村官這麼吊的。”
看著高軒有把手中的餅拍在自己臉上的衝動,於真趕緊豎起大拇指:“不過我佩服你,不尋常人走不尋常路,比如我,而像你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做什麼事都是理所當然的。”
高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繼續說好聽的。”
“拷,你這人真沒勁。”於真甩了甩手,“做得做了,怕有個鳥用啊。憑你堂堂本科生,找個端盤子的工作沒多大問題吧?實在不行,我跟老闆娘說說,你跟向瓊一樣,去給她打小工去。”
這傢伙越說越沒譜了,不過他說的也有點道理,做都做了,回頭再看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回到梨花村,辦公室門口正有不少人在晨練,大多都是些老年人,也有幾個年輕人在跑步。
高軒走到單槓前,活動了幾下就躥了上去,二十幾個引體向上之後,心裡最後的一絲陰霾隨著肺裡的那口濁氣給排了出去,整個人輕鬆了很多。
樊梨花倒是沒有批評他,也沒有去追問他跟雲宵之間的關係,只是讓高軒以後做事冷靜點,不要衝動。其實那晚有很多種方法可以不這麼劇烈地處理好局面,但是高軒愚蠢地用了最直接也是效果最差的辦法。
高軒由衷地感謝樊梨花,社會與學校不同,學校的單純讓他嫉惡如仇,到了社會這個大熔爐裡,學校裡的一切都不管用了,而樊梨花無疑是在告訴他,一個人需要有一顆正直的心,但是僅僅有一顆正直的心還遠遠不夠,在捍衛正義和尊嚴的同時,還要盡最大可能的保護好自己。
跟著樊梨花跟他說了另一件事情。
“昨晚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不要想太多,這一陣子,胡世明也為難不了你。”
高軒有些不明白樊梨花的意思,樊梨花捂著嘴輕笑道:“昨晚他被一個女孩子給燙傷了,在住院,估計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