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是高軒多疑,而是人的本性,也是個正確客觀的態度。
當丁聰向高軒彙報說安排妥當的時候,高軒只是點了點頭,道:“丁聰,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這一切似乎都在丁聰的意料之中,淡淡道:“高總想問什麼?”
高軒看著丁聰,半晌才道:“我不知道我問的會不會涉及到你的隱私,你可以不回答,但是我希望你告訴我的都是實話。”
丁聰點頭,高軒道:“我姐救過你,能說說嗎?”
丁聰這時才微微有點訝容,他還真沒想到高軒問的是這事,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道:“我以前是混黑社會的,在臺灣,竹聯社四大金剛之首,丁聰這兩個字就是塊招牌。我鋒芒太盛,引來了忌妒,被人設了局,睡了老大的女人,被老大發了追殺令。如果不是孟總,我的這條命已經完了,所以我的命就是孟總的,她讓我生我就生,讓我死我就死。”
高軒看著丁聰的表情,淡淡的,彷彿是在述說著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臉上沒有義憤填膺,也沒有那種表忠心的迫切,而丁聰的眼睛裡卻是閃過一絲高軒所從未見到過的哀傷,高軒不明白這是什麼,但是他完全可以肯定,丁聰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
“高總,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沒有,我先出去了。”丁聰吸了一口氣,那絲哀傷瞬間消失不見。
高軒點了點頭,在丁聰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叫住了他:“丁聰,以後能不能不要叫我高總?”
丁聰微微一怔。
“叫我高軒吧。”高軒笑了笑,“我不習慣這個稱呼。”
丁聰忽然轉過頭,一句話也沒說,徑直出了去。
……
半個月後,省專家組對月亮山景區進行了評審,評審過程非常艱難,要求也極其苛刻,指出了很多不足之處,讓陪同評審的高軒等人冷汗直流,好在這只是初審,還有修正的時間,所以在評審結束後,高軒心裡不由又想起了月亮弧的事情。這半個月裡,他查了很多5A級的景區,有他這樣設想的並不多。他立刻打電話給孟遙,問她那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孟遙答覆他,一週之後,第一批樣品會生產出來,到時候會送做檢測,畢竟是放在腳下走的,質量硬度都要達到要求才行,否則出了問題,誰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高軒也知道,欲速則不達,好在距離最後的評審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他能等得起,他只希望,孟遙那邊千萬別出岔子。
就在這個時候,又出了一件事情。
秦南縣六年前曾經有過一次事業單位的機構改革,既然是改革,自然就會有人的利益受到侵害,在這一次的改革中,不少人下了崗。這些下崗的人一開始鬧騰得挺歡,到處上訪,但是都沒有什麼結果,加上有些訴求都是無理的,並沒有出什麼大岔子。
可是誰也沒想到,獸醫站的一名下崗職工居然跑到省裡去上訪了。本來去省裡上訪也是正常的,不過這個時候,省會江陵正在舉行全國運動會,這個時候的上訪就顯得非常敏感了。
當這名職工上訪的情況被反饋到縣裡之後,縣委書記黃達仁立即致電給王澤州,嚴肅批評了他的政治敏感性,讓他立即採取措施,不但要把人帶回來,還要確保不造成惡劣影響。
王澤州一頭黑線,把壓力“傳遞”給了高軒,同樣的話說了一遍,高軒深知,信訪無小事,這可都是一票否決的,王澤州的壓力很大,所以表示馬上動身。
高軒立刻聯絡了獸醫站劉站長,在問了該職工的一些情況時,高軒也覺得自己這個分管領導沒有弄清楚情況,缺少對下崗職工的關心。
這位職工叫周志亞,是位老職工了,身體一直不好,前些年的上訪裡並沒有他,所以在排除不穩定因素時,並沒有想到他,誰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