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花滿樓的花魁香香,白鷺閣在前面右邊第四間,墨大人先過去吧,香香最喜歡臉蛋俊美的男人,若是墨大人停下,她會把墨大人從上到下摸個遍,若是墨大人因此殺了她,那就不妙了。”
墨硯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冷著一張臉先走了。
香香在看見他那一張俊美的臉時,眼睛一亮,就要迎過去,哪成想剛邁開一步,就被那一張彷彿罩上了暴風雪的臉凍得下意識收回腳步,眼看著對方走遠了,愕然地問走過來的阿依:
“那個好俊的公子是誰,怎麼看起來怪怕人的?”
“他是跟著我一起來的,雖然有點本事,不過脾氣很壞,不高興了就會掐人脖子,哪怕是對女人也一樣,所以看起來怪怕人的。”阿依認真地回答。
香香聞言啊呀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俊美的男人竟然有這種可怕的喜好,秦大夫,他跟著你你可要小心!”
阿依眨巴了兩下眼睛:“香香大姐,我是來給你複診的,你現在可得空,我們先去你房間吧。”
香香正好也有身體上的事想諮詢,答應了,挽起阿依的手向樓上走去。
已經走遠了的墨硯運用傲人的聽力自然聽清了那兩個女人的談話,難怪這家青樓生意那麼差,花魁是個聽什麼信什麼的傻子,鴇媽更是沒腦筋,竟然給那種信口雌黃的大夫準備包廂還讓隨便來坐!
阿依給香香複診過後才離開她自來到白鷺閣,推門進去,繞過一道屏風,桌上已經擺了許多吃食,卻見墨硯正坐在牆根下,手裡拿了一個瓷杯。正對著牆上的一個小孔偷聽隔壁鴛鴦閣的談話,她本來還想告訴他這裡有小孔,不愧是墨大人。竟然自己找到了。
小孔的對面是一幅山水畫,只能聽不能看,阿依湊過去,跪在地上也跟著聽,卻什麼都沒有聽到,彷彿隔壁室內並沒有人一樣,她點了點墨硯。用口形無聲地問:
“屋子裡有人嗎?”
墨硯點頭,不語。
阿依跟著墨硯坐在小孔下面,等了快半刻鐘。隔壁房間還是沒有聲音,正在兩個人都覺得不耐煩,以為事情必是出了什麼差池的時候,墨硯的耳朵尖忽然動了動。立刻麻利地堵上牆洞放下杯子。一把拉過坐在旁邊直想睡覺的阿依,將她推倒在地,緊接著突然壓在她身上,一把捏起她的下巴!
阿依嚇了一大跳,還沒來得及掙扎,下一秒,包廂房門被從外面嘭地衝開,腳步聲伴隨著男人特有的濃重的汗臭味和體味從外面傳進來。連屋子裡的薰香都蓋不住!
阿依心臟一凜。
墨硯把人壓倒了,心裡正在琢磨著該怎樣既能掩人耳目又不會把她嚇壞。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比石頭還僵硬的小臉,聽著有人已經繞過屏風闖了進來,就在這時,一聲黏軟得比正月裡的年糕還要甜膩纏人的聲音忽然自身子底下傳來,嬌媚地拖著長音,讓人起了一身雞皮:
“啊呀,大爺,不要這麼猴急嘛,奴奴都說了待會兒去奴奴的房間裡慢慢來,大爺突然這個樣子,奴奴好害羞的,大爺,不要摸嘛,啊,不要摸那裡!討厭啦!”
墨硯有一種被雷劈中的感覺,筆挺的身子比石頭還要僵硬,目瞪口呆地望著她故作嬌媚地對著他擠眉弄眼,竭力扮演著風情萬種的角色,也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香得嗆人的帕子,一個勁兒地往他的臉上掃,掃啊掃,掃得太頻繁了比起賣弄風情不如說更像是在趕蚊子,讓他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而且這個死丫頭專門把帕子往他的眉眼口鼻上甩,他都快被燻得窒息了,她卻還是一臉“我很嫵媚吧我很嫵媚吧”的表情。
墨硯氣得直磨牙。
擅闖的人已經大步奔進來,是個滿身酒氣的醉鬼,腳步踉蹌地闖進來,看見屋子裡男上女下的姿勢顯然愣了一愣。墨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