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沒有發現,有一些皇宮的御用之物也都是歷代皇帝賞賜給歷代家主的。
錢堂官有些失望,樊郡王事不關己地喝茶,墨硯一臉陰暗的表情,不發一言。
最後一撥差役回來了,為首的差役表情有些奇怪,先奉上一隻有些年頭的紫檀木匣子,回稟道:
“奴才等在秦府西北角發現一座上了鎖的小院,命管家找了鑰匙開啟,在正房裡的桌子下面發現了這個,裡面全是與越夏國、青蓮教和當年回鶻諸部通訊的信件,還有一些是與外省官員通訊的信件。另外奴才等還在那個房間裡發現了這個……”
他面色古怪地招手,兩個同樣神情詭異的差役一齊拿了一條大毯子來,一人提了兩角,在樊郡王和墨硯面前放下,毯子在地上鋪開,赫然現出三四具孩童的屍體,多半是嬰兒,有兩個則三四歲,其中一個身體已經被開膛破肚,面目全非!
屍腐氣濃重撲鼻,樊郡王連忙捂住鼻子,滿臉嫌惡又恐慌地大聲道:
“這府裡怎麼會有嬰兒屍首,竟還有這麼多!”
“回王爺,全是從西北角那個小院裡搜出來的,上面還有動過刀的痕跡,且這些嬰孩的身上還沾有塵土,看樣子是從墳墓裡挖出來的。”為首的差役古怪地看了秦泊南一眼,“奴才曾聽說百仁堂有人精通開腹術……”
樊郡王恍然,眾人皆恍然,原來是用來練刀的,可是這樣的做法是個人都難以接受,給人開膛破肚,且物件還是一些嬰兒,這簡直令人髮指,許多人已經開始在震驚噁心之後露出厭惡反感的表情。
“先生,你這次被栽贓了個徹底。”阿依望著一地的嬰兒屍體,忽然對秦泊南說,並沒有抬高聲音也沒有壓低聲音,在闊院裡很清晰地響起,“先是汙衊你製作傷天害理的逍遙散,誘惑全大齊國人花重金爭著搶著去中毒成癮,廢寢忘食,形銷骨立;接著又說你偷嬰兒屍體開膛破肚練習開腹術,只怕明天你還會被說成是以人血永駐青春的妖怪,再然後我們一直以‘仁善博愛,懸壺濟世’的百仁堂就會被說成是妖怪們聚會的地方,接著就會被人砸了招牌一把火燒掉。”
秦泊南已經讓秦宣捂住眼睛不去看地上那一排屍體,聞言未及開口讓她別再說話,錢堂官已經先瞪起眼睛不高興地反駁道:
“姑娘,你這是什麼話,逍遙散是在你們百仁堂藥園裡查獲的,這嬰兒屍首也是在你們府裡搜出來的,鐵證如山,豈容狡辯!”
“鐵證如山?”阿依冷笑一聲,“錢堂官,若是我去你家給你看診,順便塞一件女人衣服在你床底下,第二天我是不是就可以對全帝都說錢堂官你的嗜好是喜歡穿女人衣服?”
錢堂官的臉刷地綠了,已經有幾個差役沒忍住噗地笑出來。
“解頤,住口!”秦泊南皺眉,低聲訓斥道。
阿依便住了口。
樊郡王什麼也沒說,只是問為首的差役是否還有其他發現。對於秦泊南被抄家是怎麼回事他心裡多少有知覺,很早以前在文武百官之間私底下就開始瘋傳,說皇上對於扶持他登位的秦泊南已經有了欲剷除之心,因為皇上眼紅秦家的家產,想要據為己有。
別說是這一代君王,其實歷代君王都想對只是種藥賣藥就能富可敵國的秦家下手,卻又因為許多原因沒有動成,沒想到直到了這一代,皇上終於對秦家動手了。
他心裡對秦泊南是有不忍的,兔死狐悲,皇上本就是個心狠手辣之人,隨著年紀越大疑心越重,也越發心狠手辣。秦泊南明明連朝堂都沒有入,甚至就連長子也都是過繼的,子嗣單薄,又安分守己,即使是這樣,皇上還是對這個曾經扶持他登位的人動手了,這著實讓人心寒。
然而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怕是莫須有的罪名。
“盜屍、辱屍、毀屍,按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