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性,我說我能治好你就是能治好,反正你已經這樣了,何不試試看。”
月姨娘直直地望著她,像是想將她看穿似的,然而她終是看不穿她,她就像是被籠罩在一片霧裡一樣,讓人捉摸不清。
“為什麼要選在現在?”她低聲問。
四姨娘的眸色陰沉下來,沉默了片刻,淡淡一笑:
“因為出現了一個更棘手的,若不快些謀劃,說不定日後我們所有人都不得好結果。”
月姨娘的心臟驟然一縮,緊接著眸光亦沉鬱了下去,良久,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二月初六。
依照約定,阿依再度去秀春樓為明玉看診。
頭戴冪蘺,身穿男裝,揹著藥箱,她一路從後門進去,秀春樓的門房*公丫鬟全都認識她,也沒人阻攔,反倒是在認出來後頻頻向她打招呼。阿依一一回禮,嚮明玉的住所走去,剛轉過一片梅林,迎面一條羊腸小徑上,卻見兩名長身玉立,頭戴冪蘺,風度翩翩的男子正向這邊走來,跟在他們身後的是秀春樓的花魁彩繡與瑩瑩,兩個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即使是在大冬天依舊露出一痕雪脯。
瑩瑩是個很活潑的人,看見阿依立刻歡叫一聲,蹦著高招呼:
“是解頤小大夫呢!解頤小大夫!”
“瑩瑩大姐,彩繡大姐。”阿依禮貌地點點頭,頓了頓,望向已經停住腳步的兩名男子,但見其中一個身穿一件湖綠色繡著大朵水粉色牡丹的織金華袍,外罩一件雍容華貴的黑色水貂裘,雖看不見長相,但給人的感覺卻似帶了一絲魔魅的溫柔氣息,讓人很難不產生好感,另一個人則身穿一件正紫色上繡銀線墨梅的雲錦長袍,足蹬鑲嵌紫玉的黑色羊皮高底靴,外罩一件深紫色羽緞面狐皮斗篷,態度冷漠,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生人勿進”的氣息,她眼露狐疑,眉尖微蹙,上前兩步在離他們一步遠的地方站住腳,猛然吸了吸鼻子,然後看著他們,呆板著聲音問,“墨大人,墨二少爺,你們大白天來逛青樓嗎?”
“你是狗嗎?”剛才在她上前一步時下意識倒退半步的墨硯見她居然靠鼻子聞出來了,眉角狠抽,受不了地問。
“小山鴞,這個樣子竟然都能被你認出來,你真是了不起!”墨研掀去冪蘺,一把摟過她嬌小的身子,本來想在她圓潤的小臉上蹭一蹭,卻被她頭上的冪蘺擋住,掀去,再次拉近,墨研蹭小狗似的蹭著阿依的小臉,懶洋洋又歡喜地咕噥,“小山鴞,你這麼些天都不來看我,讓我好無聊!還是小山鴞最好了,軟軟的香香的,如果能再變成毛絨絨的就更好了!”
“人是不會長出毛來的。”阿依對他動不動就把她當小狗抱的行為已經習慣而無語,眉角嘴角一起抽抽地說,“墨二少爺,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二哥!”墨硯顯然對他二哥這樣的行為無語又丟臉,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二哥!她說她快喘不過氣了!”他終於忍無可忍,上前一步拉住阿依的手,將她從自己哥哥的魔掌中扯離。
墨研雙手抱胸,不滿地看著他,撅起嘴巴咕噥:
“阿硯真是小氣,人長大了心也長大了,居然打算獨佔小山鴞,不但不再和哥哥玩也不讓哥哥和小山鴞玩,前幾天還把小山鴞藏在自己的房間裡,還吩咐丫鬟不許傳出去,還要特地強調讓哥哥知道也不行,你對哥哥變得這麼小氣,讓養育你長大的哥哥好傷心。”
“二哥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再說我到底什麼時候被你養育過?!“墨硯的臉都綠了。
“唉!“墨研傷感地嘆了一聲,”居然長成了這樣的大人,小時候明明很可愛的。”
墨硯的眉角狠狠地抽了抽,這個人顛倒黑白的功夫就是再有二百年他也學不會。
“墨大人,你為什麼會在青樓裡?”阿依狐疑地上下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