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除了憤怒外,就只有一堆的困惑。這女人的表現前後不一,一下子似乎跟他很熟似的;一下子又變成現在這副德行!
古音嚇白了臉,她口中拼命喊叫:“你做什麼?放開我!”她死命想板開腰上的鉗制,奈何他的手臂就像銅筋鐵肋般,不為所動的緊緊環住她的纖腰。
“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
對於那雙不斷肆虐他手臂的雙手,莫天邵乾脆伸出另一隻手,把她的雙手連同她的腰一起鉗制住。
“你要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啊!”對於他一連串讓她心顫的行為,此刻的古音,心裡說有多後悔,就有多後悔。
“沒要做什麼。”莫天邵兩手更加地緊緊制住她。“我只是要拿下你的眼鏡。如果你沒有這麼莫名其妙的話,就不會搞得我現在莫名其妙的一肚子氣!”他貼在她的耳邊說道,似乎渾然不覺兩人此刻的姿勢有多親密、曖昧。
“你拿我的眼鏡做什麼?你又想拿去丟了,是不是?”她指控般的恨恨說道。
莫天邵嘴唇彎起一道弧線,“還說你沒有為十年前的事記恨我。”
“我本來就沒有!”她為自己辯解,“要不是你又故態復萌,我根本就不會去計較你曾做過的事。”
“故態復萌?”他眯起眼,“如果我記得沒錯,我從來就沒有摘下過你的眼鏡。十年前我是從誰的手裡接過那副眼鏡的,你該不會忘了吧?”
“我當然記得,不過你別忘了,是你把我的眼鏡丟到河裡的。”
“我只是要拿下你的眼鏡,沒要把它丟到河裡。”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強調。
“你拿我的眼鏡做什麼?”
“我高興,怎麼樣?”他狂妄的冷冷吐出兩句話,接著伸出一隻手就要去摘下她的眼鏡。
“你放手!放手!”古音驚慌的掙扎。好多年了,眼鏡似乎成為她的保護色,她不習慣不戴著眼鏡面對人群,那樣她會無所適從,現在要是眼鏡被他拿去,她肯定會無法如意的離開這裡。
“不要動!”莫天邵忍著怒氣,她偏不要他拿,他就一定要拿到手!
古音不停轉動著頭,同時雙手使力地要掙開他。門就在前方了,她只要一掙脫,馬上就能跑出去,同時,她再也不要來了,永遠都不要再踏進這裡!
“我叫你不要動!”莫天邵火大了。只是要拿個眼鏡而已,她卻表現得像在保衛貞操似的,可笑!他對她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手掌貼住她的臉頰,一心只想要她暫時不動,腦裡立刻浮現了最老套但也滿有效的方法。他不多考慮的立即俯下頭,雙唇堵住她的兩片唇瓣。古音立時愣住,他滿意的一笑,輕鬆的把她的眼鏡拿到手,隨後像完成任務似的離開她的唇。
莫天邵看著眼鏡,然後又看著她沒戴眼鏡的小臉,可惜似的說:“奉勸你這副眼鏡最好不要戴了,一點都不適合你。”然後看向那雙眼睛,不滿意她的失神,他又嘲謔的開口:“你是太高興了是吧?第一次被吻?”
古音回過神,猛然低下頭,現在她只覺得滿心羞辱,那個吻像導火線般,將她所有的不安、難過全引燃,隨著淚水潸潸而下。
莫天邵瞪視著不吭一聲的她,想要再次開口,卻發現有一兩滴,接著越來越多的溼熱液體滴到他的手臂上。他鬆了手,有些發愣地看著他手臂上的淚滴,發覺她又跑向門口,他立即快她一步地站在門前擋住她的去路,雙手環胸的看著傷心欲絕、淚流滿面的她。
“讓我出去!”她哽咽地叫了一聲。
莫天邵眉頭深鎖,這就是他要給她的“禮物”,他達到目的了,只是沒想到這麼簡單,只要他一個吻就行了。他應該高興、他應該快活、他應該大笑才是,可是為什麼他卻覺得有些鬱悶?
“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