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肋骨、手骨、腳骨全斷了,要不是你伯父阻止,他大概會打到他死為止。後來警察來了,帶走了田永信,只是他傷得太重,先被送到醫院去。
放心,不是同一家醫院,如果是同一家醫院,我跟你伯父還真害怕天邵會一時忍不住殺了他,我想,田永信大概會比你晚出院吧!他……我實在沒想到,天邵氣紅了眼,我還以為他哭了呢。我從沒見過他那樣,差點把我嚇壞了。唉!他從小就跟你伯父不合,如果他們不是父子,我會認為他們是冤家。可是吵歸吵,天邵從沒一次像這樣,那麼的讓我擔心。不過現在好了,你終於醒來,天邵應該可以恢復正常。除了護士醫生,他都不讓人靠近你,連你媽媽他都不肯。放心,你媽媽那邊我安撫過了,她瞭解的。我跟你伯父瞞著他混了三顆安眠藥在水裡讓他喝下,他現在在你隔壁的病床上睡覺,也真難為他了,這幾天從沒合過眼……“
天邵沒事她就放心了……古音合起仍然沉重的眼皮,再次陷入無意識之中。
古音再次醒來是在午後,一個溫暖的午後,有一隻手極其溫柔、小心地撫著她的臉,像柔柔的春風。她緩緩睜開眼,入眼的是莫天邵那張迷人的臉。
“天邵。”她微微一笑,笑得虛弱。
莫天邵心一緊,她終於在他眼前睜眼、說話了!
“你真憔悴。”像落魄的流浪漢,卻別有一股蒼鬱的氣質。
“沒你憔悴。”他小心呵護著。
她又一笑,背上傳來的痛楚讓她微微皺眉,卻隨即舒展,她不想再讓他擔心。
“我有些渴。”她看著他立即取來水杯。
他小心地覆上她的唇,親密溫柔地一口口喂她喝水,不帶半點慾望,只是純粹的小心呵護。
“我只想感受你的存在。”這些天來看著她躺在病床上沒半點生氣,只能從儀表板上看見她生命的跳動。那些機器是多麼的冰冷,讓他心裡不住驚慌。
“我沒事了。”她伸手撫上他的臉龐,想給他一些安慰。
他按住她的手,移到唇邊。“等你好了,我一定要好好罵罵你。”
他說出的話一點威喝性也沒有,她忍不住又是一笑。
“我說真的!”
“那你要罵我什麼?”她笑著問。
“罵你無知、自不量力!”
她偏頭一想,“我總覺得好熟悉……”
“當然熟悉,我十年前也這麼罵過你。”十年前他是出於什麼心境罵的,他早忘了,他只知道現在他是出於一片關心。
“那你還罵?”
“當然要罵!你竟然敢那麼做,你以為你在演電影嗎?”
“我不那麼做,你爸爸就要受傷了。”
莫天邵臉一沉。“他肉厚得很,捅上幾刀也沒問題。”
“你又來了。”
“什麼?”
“你對老先生和伯父太冷漠了,他們一個是你外公、一個是你爸爸,關心他們是應該的。”
莫天邵滿臉不是滋味。“從現在起,不要再提到他們!”
“為什麼?”她一臉困惑。
他逼近她,輕輕一吻,“因為我嫉妒!”
古音聞言,先是不可置信,而後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哦!”又扯到傷口了。
“你看你,不要笑了。”他心疼她的傷勢。
古音平復情緒,再看向他,“你不要嫉妒,我對大我太多歲的沒興趣。”
“那……意思是其他同輩的你有興趣?”
她忍住不笑,“不會,我只對你有興趣。”
看他好像挺滿意她的回答,她又開口:“其實那時候,我也是挺害怕的。”
“害怕你還敢這麼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