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比他的話可信,他便扯出商人也毫無用處,更何況能與國賓驛交易,又答應他這樁協議,那商人又怎麼可能是尋常之人?
國賓驛的佈局四方四正,規規矩矩,絕對不會讓身處其中的人暈頭轉向。唐璋很順利地找到了景春舍,卻沒有能夠立刻進去——東嵐使節地護衛非常盡責地攔下了他。
“見到使節之前,我不能表明身份!”唐璋並沒有發火,但是,很堅持,不過,護衛也堅持:“你既無信符,又不表明身份。我們不能讓你進來!”護衛也很冷靜。
唐璋看了看空無一人地走廊。對他們說:“我來是為一件對東嵐極有利地事情,今天你們不讓我進去,將來你們的王一定會怪罪的!”
這番篤定的話總算是讓護衛的堅持有所動搖。幾個都尉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稍作讓步:“我們可以為你通稟,但是,你必須給我一件能稍稍說明身份的信物!”
唐璋仍然有些猶豫,但是,眼見護衛都是一臉“這是底線!”的神色,他也不好再反對,想了一會兒,他從衣服內取出自己地短劍,鄭重得雙手遞過,護衛見狀,不由訝然,卻也伸出雙手接過短劍。
“我聽人說沐相是白王的學生,想來,他應該認得此物的來歷!”唐璋鄭重其是地交代護衛。
護衛沒有吭聲,轉身就走,一名都尉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唐璋,低聲與其它人商量了一下,取得一致後,對唐璋說:“你先進來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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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璋的事情,凌晏與風絮立刻派人通告了白初宜,侍從接到信簡,立刻就交到守在寢室外的紅裳手裡。
“雲白居那邊送過來的!”侍從所知有限,稟報的自然也簡單。
紅裳點頭接過,示意來人退下,隨後才看向信簡,不由神色大變——侍從認不出,她怎麼可能認不出,信簡地封面上分明是風絮地親筆。
她立刻就想進屋呈報,手剛舉起,又想白初宜的交代:“不管什麼事都不要打擾!”她不能不猶豫了。
想了片刻,她還是收起信簡,繼續在門口等下去。
白初宜正在見原漓煙。
紅裳知道白初宜要問的事情很重要,而原漓煙……
——地確是不能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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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漓煙是來稟報蘇佑氣急敗壞,嚷著要永寒立刻給個交代,否則就歸國的情況的。
白初宜靜靜聽完,卻沒有任何回應,只是擺手讓紅裳與所有僕從退下。
——連紅裳都退下,原漓煙還是頭一次碰到。
她立刻就緊張起來。
“原少姬,請坐!”白初宜示意她坐下,原漓煙看了看,最後坐到她榻邊的繡墩上。
“我本以為已經與少姬說清楚一切了,也以為少姬已有選擇,看來是我理解錯了!”白初宜靠坐在榻上,閉著眼睛輕聲言道。
原漓煙一聽便知道她所指為何,不由臉色微變,但是,心裡也忽然一陣輕鬆。
“少姬可與令兄商量過了?”白初宜睜開眼,平靜地問道。
原漓煙默默點頭。
白初宜微笑,十分寬容地詢問:“那麼,少姬可有決定了?”
原漓煙抬頭看著她,卻始終看不透她到底是何想法,最後,默然垂首,輕輕點頭。
白初宜沒有出聲追問,只是看著她,很有耐心地等待她開口。
“我答應居主!”原漓煙的聲音不高,卻很清楚。
白初宜微微揚眉,仍舊沒出聲。只聽她複雜的語氣,白初宜便覺得她必有下文。
原漓煙抬起頭,看著白初宜的眼睛,很認真地道:“只是,那天在明滄神殿,我並沒有打聽到居主想要的訊息。”
這算是解釋了,白初宜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