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照顧著,怕是這段時間失寵也連累了那孩子。
入了裡屋,屋子裡站著一個11歲的孩子,他負手而立,那秀氣的眉頭蹙著,臉色有些難看。
“麗妃娘娘駕到。”
劉冶看到齊悅和念青的時候,那嚴肅的神情盡退,嘴角上掛著笑,“給麗妃娘娘請安,給三小姐請安。”
“都快起來吧。”
劉冶起來後,卻是細細觀察著齊悅的臉色,暗暗搖了搖頭,“麗妃娘娘,您這屋裡有些問題。”
念青嘴角一勾,有些話她說起來或許不太好,這會兒劉冶說出來,倒是可以讓劉冶名聲大噪,免得太醫院總是有人乘著他年紀小騎上頭去。
齊悅不解,不夠聽劉冶這麼一說,怕是要聽個真切才是。她坐在榻上,接過何姑姑遞上來的君山毛尖,輕呷了一口。
“這東西本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擺放的位置不對便會對氣色產生影響,若有些花草適合放在通風的地方,有些花草要放在離床較遠的位置。”劉冶頓了頓,他靦腆看了眼念青,念青臉上那鼓勵的神色讓他頗有幾分羞澀,又接著說道:“就如這迷迭香,是提神醒腦用的,若是夜裡常常聞這味道便會睡不安穩,影響正常休息,日子久了白天容易疲憊。所以不適宜放在床邊。”
劉冶說著,讓一個宮女將那迷迭香放遠處,再看齊悅那蒼白的臉色,“麗妃娘娘目前喝了太多藥,是藥三分毒,微臣建議麗妃娘娘暫時停藥,這還有一事,就是,我這研製出一種中藥胭脂,塗抹上去,膚如凝脂,豔若桃花。”他頓了頓,這還是父親出事前教給他的做法,真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念青微微一笑,心裡不禁為這個孩子鼓掌,思路清晰,條理分明,醫理藥理掌握得當,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她念青雖不說是個全能,但是卻是個極會鑑寶撿寶之人。這會兒又是一個潛力股,日後姐姐在宮中的生活定無恙。
齊悅也是笑了起來,“好,好。”她接過那胭脂,想起三日後的賞雪,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笑意。
乾清宮金碧輝煌,正宮堂前掛著楷書寫成的正大光明的牌匾,濃墨揮霍,端正嚴肅,正是此時乾清宮的氣氛。
皇上端坐在龍椅上,如鷹的眼神飄過下方的文武百官。一年前前御史大夫在家莫名死亡,曾打算讓凌雲王接手御史臺,凌雲王幾番推脫,只好提拔了新一批科考的進士,選了榜眼梁波擔任御史大夫。
“皇上,梁波監守自盜,罪證確鑿,還請皇上重罰。”老宰相嶽常輝垂首稟告,眉眼卻是狠戾異常,哼,梁波簡直不知好歹,送了美女寶石,竟然一個不收。不想,他竟然知道了一些秘密,那就更留不得了。
戶部尚書嶽達也向前一步,“皇上,此人剛愎自用,聽不得諫言,如何能盡御史大夫的職責。”
禮部尚書常坤林冷冷盯著戶部尚書,神色卻是異常冷峻,梁波是他的門生,那是一個剛直不阿,忠君良善之輩,何來剛愎自用?御史臺歷來安著皇上的眼線,皇上選人歷來嚴厲,宰相府如此誣衊他人,真真欺人太甚!“皇上,梁波乃大忠大義之人,微臣不信他會如此忘恩負義,還請皇上請了當面對質。”
皇上眼眸一轉,以自己對梁波的考查,他的確是剛直不阿之人,想著便說,“宣。”
老宰相嶽常輝半眯起眼,渾濁的眼中清明一片,陡然一道陰芒一閃而過。
不一會兒,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進來,臉色蒼白,“皇上,梁波在天牢撞牆自……殺了。”
“什麼?”一個重擊,桌上的摺子刷得落地,皇上震怒,周身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大臣們均是屏住呼吸,把頭垂得低低的。
禮部尚書常坤林雙眼瞪大,發直的雙目陡然一轉,瞥了眼宰相父子,怒得身子不由自主發起了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