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各懷心思的想著今夜發生的事情。
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雲靜初並沒有退下,而是小心翼翼地扶著惠妃坐在軟椅上,燭光灑在惠妃那慘白的臉上,越發顯得憔悴,原本明亮美麗的雙眸,已經有些暗淡失神。
“娘娘放心,今夜這一跪,奴婢都記在心裡。”周圍都在散發著濃濃的藥味,讓雲靜初心中覺得好苦,眼中帶著堅定,今夜的事情是自己連累了惠妃,所以她一定會討回來。
“靜初,這不完全怪你。”惠妃凝視著雲靜初,心裡泛起一陣陣哀愁。
“只是在後宮這鬥爭是不可能停止的,所以現在想想,真不該讓主子允了你進宮這事,畢竟你曾經已經受過這麼大的痛苦……“惠妃想著她口中所說的易容術,整個人就覺得不寒而慄。
“這個是奴婢自己的選擇。”雲靜初低頭說著,畢竟對於她來說,只有在宮裡才能報仇。
說著,雲靜初眼神中盡是恨意,就是這樣的恨意,讓惠妃更加百感交集,“靜初,我知道你心裡的苦,只是身在宮中實在有太多的無奈,這一次你一定要汲取教訓,務必要切記,有些事情是急不得。”
“是,奴婢知道。”雲靜初點了點頭。
惠妃嘆了一口氣,看了看雲靜初,便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夜深了,你也退下休息吧。”
“奴婢告退。”雲靜初恭敬的福了福身子,便盈盈退下。
房間內就剩下惠妃一個人,燭光搖曳,輕撫上她慘白的小臉,緩緩站起來,將窗戶開啟,風漸起,一道黑色聲音帶著落葉從屋頂飄落,快速閃進了屋內。
“主子讓我來給你傳話,這一次並不會責備你,但是這樣的事情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黑衣人聲音尖細,將事情彙報。
“我知道了,你告訴主子,他吩咐我的,一定會做到。”惠妃眼神哀怨的說道,語氣中似乎蘊含著另一種意思。
“好!”隨著一聲簡略冷漠的回答,黑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屋內。
四周立刻恢復平靜,惠妃靜靜地看著出宮外那個方向,細手莫名的落在小腹上,那雙美眸閃過一抹傷痛,淚水莫名的劃落下來……
***
夜更深了,星光四處遺落,映下斑駁的枝影一樹花落繽紛。
雲靜初回到廂房便躺下,雖然緊閉著雙眼,可是卻毫無睡意,想著今日司徒嫣的那得意的樣子,再想起沈家被處決那日,司徒嫣那一樣的笑容,頓時感覺到自己彷彿就像蓋著一塊寒冰一般,讓她的心都快涼碎了,於是她緊緊地抱著被子,希望自己能感覺好一點,只是卻毫無效果。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感覺到一絲溫暖覆蓋在她的臉上,這是她急需的暖意,她立刻抓住那一絲的溫暖,這才發現真的那是一雙手,雲靜初頓時睜開眼睛。
只見站在床邊的人身著一襲無塵白衣,如雪般無暇,白色剔透的軟玉打造而成遮住他的臉,一那雙黑色眸子,璀璨清亮,明淨如琉璃,如天邊的繁星,閃若寒星,卻又如萬丈深潭,墨如黑夜,卻又透露著擔憂,緊緊地盯著床上的人兒。
“主子,你怎麼會在這裡?”雲靜初睜開眼睛看到是那個神秘男子,不禁訝異的說道。
“靜初,我和你說過,你可以不用喊我主子,直接喊慕白。”語言清潤無比,清亮璀璨如寒星的眸子緊盯著她,慕白緩緩地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冰冷,想試圖給她傳遞溫暖。
雲靜初快速地收回手,一副生人勿近的臉色,快速將自己的身體往床角落移,希望能離開遠一點,把頭轉過去,像是在逃避他那緊盯著自己眸子,並沒有按照他的意願喊出他的名字,而是不吭不卑地說道:“主子,夜深了,還請您離開。”
慕白唇邊似笑非笑,卻是一道非常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