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著,然而望向鄭翠娥的眼睛卻是無情無常。
避過火矢的駱鈴一腳淌進燃燒的河流,她雖然準確踏中了礁石,但是依然慌張了些,無法及時提足氣,這就導致她的再次起躍勉強了許多,很可能無法準確躍至下一塊預訂的落腳石,少女如一隻弱小飛蟲眼看撲火。
恰恰有一雙柔軟的手臂環住了少女,駱鈴驚慌一瞥,便見到鄭翠娥一張淺笑的娃娃臉。
兩姝翩翩而飛,於熔融烈火中掠過河流,倒也絕美。
楚項舞收回目光,他拍了拍蔡書魚的後背,輕聲笑語道:“書魚,送你來,但是無法送你回了,你好自為之?”
蔡書魚轉頭盯著楚項舞,皺眉斥道:“想我曝屍荒野啊?這裡亂的跟喪葬崗似的,我練的那兩下拳腳可是一個螞蟻都對付不了。”
“放心,河這邊兒不會再有一隻螞蟻就是了。那幾個人的水平不錯,足以構成牽制的力量。螞蟻窩一直神秘兮兮,誰都摸不透,眼前有了機會我定是要去見識一番。”楚項舞露出些許思索的表情,忽然間又展顏道:“如果再有機會結上幾個仇家的話,就更好了,也不枉我來中原遊歷一趟。”
蔡書魚見楚項舞說得輕鬆,不禁提醒道:“事兒別做的太過了,先前你找上的鄭家堡雖然只算個小門派,可卻與鄭世家有著稀薄的血緣關係,你以比武為由打殘鄭家堡兩位堡主已是得罪了鄭世家,項舞,鄭世家躋身中原四大世家,乃是地地道道的世代名門,人才輩出,底蘊雄厚,絕對不容小覷的。”
“你們中原人做事規規矩矩的,找人打架都得套上冠冕堂皇的藉口,真是無趣。”楚項舞哈哈大笑,道:“再說書魚,你不是江湖人,也不是無量海人,我沒法跟你講,容小娘子你見過吧?”
“相爺府的容小管家?提起這個女人做什麼?”蔡書魚愣了一下。
“她是我登陸遇見的第一個中原人。”楚項舞盯著對岸,意味深長的道:“書魚,你被貶出京城,固然因為直言忠語,盡職諫上,但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頭上沒人,你清高的脾氣一如兒時啊。看你現在的表情,呵呵,我不勸你,勸不動你的。議會有命,我耽擱不得,不日便會南下,中原待不了幾天,眼下也算幫你牽一條線,想不想搭,你看著辦吧。”
蔡書魚片刻無言,撥出一口濁氣,哼聲應道:“我不是武林中人,也沒去過無量海,可是項舞你不也一樣,你不立廟堂,久離中土,此間的事你又懂什麼。做一個諍臣好過做一株牆頭風草,我混京城也有幾年,找個靠山的機會並不少,但你要知,那些權貴只想著自己的丁點利益,骨子裡更看不起寒門出身的人,壓根是靠不住的。”
對岸的人影逐漸遠行,遠離燃燒的河流,消失在黑夜之中。楚項舞不再駐足望遠,他跨步而行,灑然道:“我不懂,所以我這不就走了嗎?”
蔡書魚看著楚項舞高大的背影,下意識探手挽留,伸出去卻握成了拳,他懇切的叮囑道:“項舞,出刀前三思,定要小心行事。”
楚項舞頭也不回,話也不答,已然躍向燃燒的河流。
蔡書魚牽著騾馬,一動不動的站著,臉色在火光中漸漸陰鬱。
他孤身站了好一會兒,時間流逝,那河也像一塊燃盡的炭火正漸漸滅熄,忽然水波分湧,近河岸處浮起一具妖嬈女體,那女人撐臂而起,從燃燒的河流中涉出,一眼看中了蔡書魚,似慢實快而來。此女身量頗高,揹負劍狀武器,一身黑色緊身衣襯得曲線起伏,瓜子臉短寸發,藉著河流的光焰,蔡書魚依稀能看見此姝面部竟密佈著複雜的刺青。
不等他打招呼,那女人沙沙柔柔的吐出兩個字,“滾吧。”
特別卻好聽的嗓音裡透著無法抗拒的命令語氣,當然還有著輕蔑。
蔡書魚靜靜地看著女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