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出了一檔子冤案,尉遲羽筠也不會香消命殞,死時也沒能為阮淑才留下一兒半女。阮淑才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無法挽救自己的夫人,所以對她的弟弟是百般縱容,才慣出這麼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
此時阮淑才也只能苦口婆心地說道:“軍部裡龍蛇混雜耳目眾多,誰都不知道誰傾向誰,一個不小心,你的話就會傳到五王爺的耳朵裡。”
尉遲風見阮淑才面色緊張,也不好再氣他,自幼就是這個姐夫最疼自己,假裝認錯道:“姐夫我知道了,我這不是因為在你這裡才這麼大膽嗎?別人面前我會謹慎許多,你放心吧。”
阮淑才心裡暗道:會才怪。但也不好再發作,拉著尉遲風進了密室。
當天晚上,阿布與眾人商量好後,便於次日凌晨四點時分,抬著王超悄無聲息地從李府的後門離開了,暫時安置在馬坡鎮外一處廢棄的廟宇裡。李全在阿布離開之後,將房間收拾乾淨,換上新被褥,又用香水稍稍噴灑了一番,去除了殘存的些許血腥與藥味,忙完這些已經是早上七點多鐘了。
吃過早飯,李全便開始忙碌錢莊裡的瑣事,一直到了上午九點。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李全放下手中的筆,喝了一口參茶提神。一名僕人走進來,一鞠躬,彬彬有禮笑容可掬道:“少爺,門外衙門的二老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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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暗戰(一)
這聲稟報讓李全感到有些意外,站起身來,對來人道:“請他到偏廳稍等片刻,我換身衣服。”說完轉身走入後院。
從凌晨忙到現在,李全渾身粘稠,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淡青色的衣服,來到偏廳,見是二娃,正神情專注地觀賞牆上掛著的水墨畫。
李全一邊哈哈笑,一邊走上前去說道:“是二娃兄呀,這幅是居山散人的墨寶,你若是喜歡,我命人送到你府上如何?”
二娃意在欣賞,沒想過要拿走的意思,趕忙擺手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只是看看而已。”
李全將二娃拉到椅子前,示意他坐下,命人奉上茗茶,開玩笑道:“二娃兄為何這般清閒,竟有時間來我這裡。難道最近衙門裡無事可做了嗎?”
二娃將手中的禮物遞上,李全命僕人接過,口中道:“客氣,客氣。”二娃這才嘆了口氣道,“哪裡會無事可做,有幾樁案子還沒破,真是讓人頭疼。我這是出來散散心,順便看看你的傷勢,你近來可好?”
李全留意二娃說話的神色,覺察有些異樣,心中便多了個心眼,假裝嘆息道:“唉,原以為我這傷已經痊癒,誰知最近幾天常有反覆,真是無奈啊!”
二娃關心道:“那最近有沒有看過醫師,這可不是小事啊。”
小七的話猶在耳邊,李全終於認定二娃有問題,但是不便拆穿,直接回答道:“請了,昨晚忽覺這身體又有些不適,就請了一位老醫師來家檢查了,醫師交代我多休息。這不,剛想去悅來樓聽書放鬆放鬆,還沒出門去,你就來了,相請不如偶遇,我們一起去吧。”
二娃沒有懷疑,點頭道:“那我來得真是時候,不如叫上阿布他們,他應該也好久沒見過白老闆他們了,剛好聚一聚。”
李全為難道:“哦,可他們,昨晚就搬出去了,現在連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住哪裡。再說他告訴我,這次是來辦什麼秘密的事,不便在人前顯露,所以還是算了吧。咱們自己去就行了。”
二娃心中起疑,昨晚李全請了醫師,阿布等人昨晚就搬走了,如此湊巧,看來,看醫師的也許另有其人,只是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