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當看不見。”
凌敬沉吟道:“殿下的意思是……只要那個副將識趣,他們要做什麼,我們就不管?”
李元吉緩緩點了一下頭。
凌敬忍不住道:“殿下是要放太子殿下的兵馬進來?”
李元吉笑道:“是不是他的兵馬,還不知道呢。至於放不放進來,其實對我們而言並不重要。因為我大哥要針對的是我二哥,而不是我。
我們要是阻止了,他一樣會用其他辦法將那些兵馬弄到長安城。
所以我們阻止了也是白阻止。
還有可能因此被我大哥盯上。
說不定我大哥就會在針對我二哥之前,先拿我練練手。
所以沒必要阻止,裝作看不見就是了。”
凌敬點點頭道:“那要不要派人盯著?”
李元吉點頭道:“盯著肯定是要盯著的。畢竟,我大哥此次召集的兵馬,恐怕不是什麼庸手,要是不知道他們的動向,我們會很被動的。
要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九龍潭山,給我們來一個狠的,我們也會出現損傷的。
所以必須派人盯著,不過,不能用你我府上的人。”
凌敬若有所思的道:“動用潛藏在太子殿下身邊的暗子?”
李元吉會心一笑,感慨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剛好是用兵的時候。”
凌敬也跟著笑了,拱手道:“臣明白該怎麼做了,臣這就去辦。”
李元吉笑著點點頭,擺擺手,讓凌敬趕快下去辦事。
這種事情,不能拖,一拖可能什麼也抓不住了。
所以必須儘快把人安排到位,只要李建成的人一露頭,立馬盯上,並且死死的咬住。
絕對不能給他們任何逃出視線的機會。
一旦讓他們逃出了視線,天知道他們會在何時、何地,突然出現,殺你一個措手不及。
李元吉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安危,畢竟,他只要披上重甲,幾乎沒有人能奈何的了他,別說是李建成從李藝手裡借到的悍卒了,就是李藝親自來,也得折戟而歸。
李元吉在乎的是府上其他人的安危。…畢竟,數百、上千的甲士,勐然間突襲而出,所能造成的破壞力是巨大的。
就九龍潭山下的精舍、長安杏廬、潭山文館,根本經不起摧殘。
也許只要一刻鐘,也許只要兩刻鐘,但絕對不會超過三刻鐘,就能將九龍潭山下的普通人屠戮一個乾淨。
李元吉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還是有品的。
睡了人家楊妙言,睡了人家王阮,睡了人家新羅的靚麗女子,就不能不管不問,更不能坐視人家身處在危險中置之不理。
……
凌敬是中午的時候下的九龍潭山,傍晚的時候就出現在了謝叔方府上,向謝叔方傳達了李元吉的命令。
月亮微微露出一個頭的時候,就跟謝叔方騎著快馬,星夜兼程的趕往了函谷關。
次日中午,凌敬就傳回了訊息。
函谷關內的情況,跟李元吉猜測到的一模一樣,甚至比李元吉猜測到的還要誇張三分。
那個出自於李建成門下的函谷關副將,確實是要暗中調兵過函谷關,也確實是因為這件事才刁難的宇文寶。
他許過宇文寶重利,也許過宇文寶高官厚祿,企圖讓宇文寶裝聾作啞,當作什麼也看不見。
但統統被宇文寶給拒絕了。
他情急之下,就刁難起了宇文寶,處處跟宇文寶作對。
只不過,以他的爵位和官職,是刁難不住宇文寶的,所以他就借了一道李建成的手諭。
也正是因為有李建成的手諭在,宇文寶才徹底被絆住了,沒辦法往外傳遞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