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漕運已經開通許久了,從洛陽到棣州,以及從棣州到揚州,再到交州的漕運已經逐漸的成熟了,大船不停歇的在運河、黃河、大海上來回穿梭,每一刻都有進賬,紅利驚人也在情理之中。
“我一直都知道跟藩屬做買賣賺錢,但我沒想到居然這麼賺錢,才短短的一個多月,就已經賺到十萬貫了。
這一年還不得一百多萬貫,十年還不得一千多萬貫?
這要是再多開放幾處,豈不是更賺?”
李孝恭坐在龍船上,手裡拿著從代州邊市加急送回來的文書,一臉震驚的說著。
雖然他已經看過文書很多次了,但是再看,還是覺得很震驚。
李元吉翻了個白眼,懶得跟這個土包子多說話。
這才哪跟哪兒呀,就震驚的不要不要的了。
這要是將大唐周邊的所有邊市全部開啟,所獲的盈利還不得把他震驚死。
而且,這是在做國與國之間,勢力與勢力之間的貿易,十萬貫都只是毛毛雨。
五十萬貫,到一百萬貫,那才是代州邊市的極限。
畢竟,代州邊市對標的可是東突厥,雖然現在還沒有徹底的跟東突厥展開貿易,但光是代州外那些突厥部族所能貢獻出的紅利就遠超十萬慣。
一張好皮子,在突厥最多也就頂同等面積的一塊麻布,但是運送到了洛陽,或者長安,那就能換三匹,甚至更多的麻布。
一頭羊,在突厥最多也就換一些鹽巴,或者半口鐵鍋,但是運送到了洛陽,或者長安,你敢拿一些鹽,或者半口鐵鍋去換,人家能打死你。還有馬、牛等各種大型牲畜,最高的利潤能達到百倍,甚至更多。
所以一處邊市即便是面對著四五個中型、七八個小型的突厥部族,每個月能給大唐貢獻的紅利也遠超十萬貫。
所以代州邊市第一個月盈利十萬貫,真的不算什麼。
甚至還有點低了。
畢竟,大宗的買賣,都是大唐官方在背後操控,大唐官方即是邊市的管理者,收稅者,也是參與者。
才賺了十萬貫紅利,實在是少的有點可憐。
這要是跟大唐稅收相比的話,看著確實很可觀。
但實際交易中,可能就只是交易了相當於一千匹上等馬的貨物。
這對擁有著十數萬馬匹的幾個中型突厥部族,以及幾個小型突厥部族,算多嗎?
根本不算!
“讓你的人多邁一邁金腿,親自去幾個臨近邊市的突厥部族中走一走,宣揚宣揚我們的邊市。告訴他們,我們的邊市內,除了不能買到武器以外,他們想要什麼都有。
這樣一來,我們才能做更大的買賣,獲取更多的紅利。”
李元吉在看完了李孝恭帶來的紅利文書以後,有些無奈的說道。
李孝恭愣愣的瞪起了眼,驚愕的道:“已經月入十萬貫了,你還不滿足?”
在他看來,十萬貫已經是很大的一筆收入了。
李元吉翻著白眼道:“我拿走九萬貫,剩下的你跟其他人分,你還覺得多嗎?”
這下,李孝恭不出聲了。
這樁買賣雖然是由他牽的頭,但參與的人很多,之前跟他一起找李淵主持公道的叔伯兄弟們都有參與。
像是李神通、李神符這種沒有參與的叔父們,他還得主動送上一些孝敬,不然人家會覺得他拿人家當外人看。
這樣一來,能分到他手裡的,就剩下了不到千貫,甚至更少。
他一個實權派的郡王,親自下場做買賣,一個月才撈不到千貫,確實是少了。
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的錢呢。
畢竟,以他今時今日的權柄和地位,不說剋扣軍餉,喝兵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