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興趣,隨口感慨了一句後,就開始吃其他的。
大腸這個東西,清水加鹽煮的,真的沒啥味道。
這東西最適合滷、爆炒,或者做葫蘆頭。
老門官誠惶誠恐的伺候之餘,聽到‘滷’字,有些愣神,在簡單的過了一下腦子後,試探性的問道:“您以前吃過這東西?”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沒有多言。
老門官獻上來的肉中,不僅有大腸,還有豬心、豬肝、羊心等物。
這是以往他見不到的,也是以往老門官沒有獻上來過的。
看來老門官沒有說謊,他確實是拿錯了,將本來給自己吃的東西,獻給了他。
老門官的注意力還在大腸上,在聽到了李元吉的話以後,下意識的又道:“可是滷的?”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嚼著一片豬肝道:“還有爆炒的……”
老門官很想問一句,怎麼做,在哪兒能學到做法,但是話到了嘴邊並沒有說出口。
他問的已經夠多了,再問下去就是得寸進尺了。
而他還沒有那個資格在李元吉面前得寸進尺。
別看李元吉吃了他幾次東西,表現的也很隨和,就真以為自己想問什麼就能問什麼了。
兩個人之間的身份,以及地位,有著天壤之別。
任何一次的逾越都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李元吉見老門官不再問東問西了,也就沒有再跟老門官說什麼,而是專心的烤著火,吃起了東西。酒足飯飽以後,一個伺候在李淵身邊的謁者出現在了城門樓子內。
在躬身施禮過後,低聲道:“殿下,聖人差臣來傳話,說張亮之子已經學有所成了,不日就會返回滎陽,開設蒙學。”
李元吉聽到這話,渾身一震。
李淵將開設蒙學的事情接過去以後,說過會在年關的時候動手,如今這是要動手了嗎?
“我父親還說了什麼?”
李元吉盯著謁者問。
謁者緩緩的搖了搖頭。
李元吉沒有再追問,示意謁者可以下去了。
在謁者走後,李元吉陷入了沉思。
李淵已經動手了,那麼滎陽鄭氏的反撲也就快了。
在滎陽鄭氏反撲之前,必須得做一些準備才行。
雖說李淵已經全盤接手了此事,但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不然很容易讓所有的謀劃付諸東流。
滎陽鄭氏雖說在李建成的事情上吃了大虧,將朝堂上的重要人物全搭了進去,但人家終究還是頂尖的世家豪門,底蘊十分深厚,跟其他的世家豪門關係也非常複雜。
所以對付起來必須全力以赴才行。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李元吉丟下這話,匆匆下了城門樓子。
在新搭建的高臺邊上,找到了正在偷懶的李神通。
李神通在此次儺戲大祭中扮演的是五帝中的黑帝,戴的臉子十分誇張,所以很好找。
“王叔……”
李元吉輕忽。
正在假寐中的李神通一個激靈,睜開眼‘嗯’了一聲。
李元吉示意李神通找個地方坐下說話。
李神通看了看遠處的一根剛立起的柱子。
兩個人走到柱子下,李元吉疑問道:“王叔近些日子有沒有見過我父親?”
言外之意,李淵近期又沒有召見過他。
李神通狐疑的搖搖頭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李元吉一聽這話,就知道李淵近期沒找過李神通,也沒有跟李神通商量過對付滎陽鄭氏的事情。
當即也沒有深談的意思了,隨口敷衍道:“我父親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