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越好。”
費疑舟垂著眸與她對視,眼神沉黯,揚眉:“你經紀人教你這麼說的?”
“是的。”殷酥酥下意識點頭。剛點完又反應過來什麼,暗道聲糟糕,於是又忙忙慌慌地道,“梁姐讓我這麼回覆,純粹是為了不節外生枝,你不要生梁姐的氣。”
費疑舟聞言,手在她臀上輕打了下,不冷不熱地一嗤,“為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就去遷怒毫不相干的人,我在我太太眼裡原來是個瘋子。”
殷酥酥雙頰更紅,靜默了會兒,沒忍住低聲辯駁:“先說清楚,我可從來沒覺得你是瘋子,我只是覺得,你有點小氣。”
聽她說完,費疑舟輕輕一挑眉,盯著她,慢悠悠纏起她髮絲繞在食指尖,安靜地等。
殷酥酥知道這位大少爺在等解釋,便乾咳兩聲,不甚自在地繼續:“就,比如說今晚吧,我只是和鄰座的前輩聊了會兒,對他笑了一下,你就這麼生氣。”
她聲口天生的清軟,不用刻意夾著嗓子說話,只需添上一分委屈,便足夠令人垂愛進骨子裡。費疑舟端詳她緋紅的頰和瑩潤的眸,虎口嵌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輕輕抬高几分。
他淡淡地說:“委屈了?”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他具體指什麼事,因而身上一陣燥熱,咬了咬唇瓣滿臉赤紅地看著他,不搭腔。
費疑舟語氣很平靜,儀態也鬆弛而清雅:“可我看你爽得不行。”
“……”殷酥酥窘迫至極,也著實汗顏。沒想到,這麼矜貴不沾塵埃的人,能說出這麼粗俗露骨的話。張口就來,頓都不頓一下。
她怕他繼續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瞪眼低嗔:“不許亂說!”
() 他被她捂著嘴,直勾勾注視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瞳此刻不含欲色,因而是他最常態的淺茶色,沒有雜質,清冷幽靜,像森林裡飄著秋葉的溪。
殷酥酥微怔。
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真正意識到後,瞬間耳根子都灼灼起火——他在……親吻她的手掌心。
薄潤的唇溫柔細啄,偶爾還有絲絲柔膩感,是他的舌。
他視線鎖住著她的眸,唇舌吻著她的手,淺溪般的瞳色在殷酥酥的眼皮底下,以肉眼可見之勢逐漸變暗,變深,最後成了一雙深不見底的淵,蠱惑著她往那個世界墮落。
“……”短短几秒,殷酥酥猛地回過神,當即飛快將手抽回來。
她臉上的紅潮已經漫至脖子根,惱只佔三成,更多的是羞窘,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會兒才不可思議地硬擠出句:“……你屬狗的嗎,居然親別人的手,不覺得髒嗎?”
費疑舟矜平自若地說:“手心而已,你全身還有哪裡我沒親過。”
殷酥酥:“……”
見過厚顏無恥之徒,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殷酥酥出離震驚了,爆紅著臉瞪大了眼睛,被噎得說不出話。
費疑舟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了會兒,忽而一彎唇,輕笑出聲。然後便抱著她躺回床上,側了個身,將她牢牢扣在懷中,閉上了雙眼。
殷酥酥被他箍得嚴絲合縫,想動一下都動不了,不禁蹙眉,試著抬手很輕地推了他一下,輕聲:“你能不能放開我,或者……稍微松一點。你抱得太緊了,我有點喘不過氣。”
費疑舟聞言,眼也不睜,將手臂力道稍微放鬆了些,將她重新調整成更舒適的姿勢,唇印著她額頭輕輕一吻,繼續入睡。
屋子裡靜悄悄的。
又過了會兒,懷裡的纖細身子不知怎麼了,又幼獸似的扭了扭。
費疑舟本來就忍得辛苦,定力幾乎臨近崩塌邊緣,被她一扭再扭,拱得火氣直竄。
他睜開眼,翻身一把扣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