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再度消散,宛如一觸即碎的幻影。
就這樣,欣賞著樓封那一副彷彿見了鬼一樣的神情,順帶著,將面板崩裂丶指甲翹起丶抽搐和麻木到幾乎無法控制的右手藏到了身後。
五指握緊。
餘燼一系的靈質強化·物性操作。
漆黑的繁複圖騰上,微光隱現一瞬。
自非攻的操作之下,煉成開始,物件為受損的雙手,目的為恢復原本的模樣。
這是鍊金術中最基礎的操作——修復,此刻在流體鍊金術和現代鍊金術的雙重加持之下,兩路並進,內外相稱。
轉瞬間,剝落的傷口彌合,淤青消散,被強行掩蓋,翹起的指甲迴歸曾經的位置,恢復為原本的模樣。
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完美無缺。
至於內部骨骼上的細微傷痕和裂口,破裂的毛細血管和被撕裂的肌肉……除非樓大少的雙眼自帶x光機,否則鬼才看得出來。
這才是魔術最奇妙的地方,只要你搞不清那薄薄一層帷幕之後究竟藏著什麼把戲,那麼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便都宛若天成,不可思議。
樓封不需要知道如今的季覺等級還是太低,僅僅是隔三差五的逆向溶解對手的塑形靈質就已經竭盡全力快要撐不住了,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的一切攻勢和從小到大都深深引以為傲的樓氏傳承在對手的面前就像個笑話一樣,這就足夠了。
隨之而來的,是近乎窒息一般的壓迫感。
相比起靈質塑形被破解所帶來的衝擊,源自本能的慌亂和理智所遭受的驚駭才是真正的壓垮駱駝的最後稻草!
此時此刻,龍鱗之胄的庇佑下,樓封已經方寸大亂!
從小被傳授的應對策略,樓氏數百上千年所積累的豐富經驗不斷的像是流水一樣從腦子裡浮現又消失,但卻根本留不下任何一點痕跡。
根本搞不明白,季覺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怎麼回事兒?發生了什麼?這他媽的究竟是什麼鬼?!
他甚至不敢貿貿然啟動手腕上時砂之珠中所隱藏的另外一具來自叔父的分身,這可是他最後的保命符。
而就在看到季覺將一顆染成猩紅的獨頭彈填入槍身中的瞬間,本能的再度感受到惡寒,遍佈裂痕的龍鱗之胄下,身影驟然一陣模糊。
再度顯現時,已經出現在了數十米之外,不惜代價的拉開了距離,撐起了斥力防禦。
再無剛剛的考究和風度。
頭髮蓬亂,臉色蒼白。
只是死死的盯著季覺的模樣,還有他的雙手。
這就是非攻嗎?聖賢所傳承的矩陣,難道和自己的差別就這麼大?!可天底下難道還有如此誇張的矩陣效果加持嗎?!
哪怕是鍊金術的本質和常理都告訴他不可能,不可能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發生,可自那一張隱隱帶著嘲弄和淡然的笑容裡,他卻已經難以分辨。
察覺到季覺扣動扳機的瞬間,便下意識的,揮手!
寒意驟然迸射,狂風和白雪迴旋,冰鐵之壁拔地而起,擋在了槍口的前方……可從槍口所飛出的,卻僅僅只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獨頭彈。
甚至無法洞穿冰鐵之牆最外在的防禦。
他媽的,又被耍了!
季覺的眉頭挑起,不由得吹了聲口哨。
這一波故弄玄虛簡直效果拔群,一波平a把對面的閃現和裝備技能都快騙完了,只可惜自己能力依然不足。
只要自己能再進一階,或者流體鍊金術和現代鍊金術的研究再更深一步的話,這一波壓力上滿,對面連團都不敢跟自己打了。
以後怕不是見了自己都要繞著走。
「冷靜點,老闆!」
斯蘭的聲音自通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