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穆勒最後提醒,“那傢伙,做事的時候,總喜歡鬧點大亂子出來……”
聞雯沒有說話。
沉默的回頭,自山麓之中遠眺……北山區中那星星點點,緩緩升起的猩紅光芒。
那是常人無法以肉眼所察覺的畸變靈質,它們宛若實質一般,升上天空,轟然爆裂。千絲萬縷的猩紅延伸,匯聚,就像是血管所編製成的巨樹。
自尖銳的笑聲裡,妖豔舞蹈。
十分鐘之前,濟慈醫院,住院樓。
“查房查房。”
急衝衝的護士走在最前面,挨個敲門,先主治醫生巡視:“大家麻煩把雜亂物品收一下,不要在床上吃泡麵,阿姨,內衣收一下,不能晾門口!”
說著,扯下了那一片巨大鬆垮到令人目瞪口呆的褲衩給丟回給了它的主人,旁邊的季覺都傻了,他來來回回進出那麼多次,還特麼以為是老頭兒的背心呢!
然後,就看到老太太反手……又給掛上了!
看的季覺不由得比劃了個大拇指,
實在是,堅韌不拔!
“阿叔,疼的話只能吃止疼藥,你這個是風溼哦,還有痛風,手術也只能治標的啦,少喝酒少喝湯,清淡一些嘛。”
“傷口有發炎的跡象,跟家屬溝通一下,要避免化膿,還是得換藥……貴幾塊錢總比截肢好,好好把情況溝通到位。”
“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伴隨著隱隱的聲音,低沉的腳步聲走到了門口,是個撐著柺杖的醫生,腿上還打著支架。在悶熱的天裡,額頭上一層薄薄的汗,可神情卻彷彿永恆和煦溫柔,挨個察看了老伯和阿姨的狀況之後,最後看向了最裡面的季覺。
翻開床位的病例看了一圈之後,又伸手按壓了一下他身上的淤青和背上漸漸癒合的燒傷痕跡,滿意點頭:“恢復的不錯,運氣也好,沒有急性腎衰竭和神經損傷,再觀察兩天,調整一下內分泌和激素。”
“按時吃藥就好。”
他揮了揮手,有護士上來將制式紙袋放在季覺手裡。
“啊?”
季覺懵了一下,低頭看向手裡的紙袋:“早上沒有這個藥啊。”
“甲鈷胺,營養神經,補充維生素b的。”
醫生推了一下眼鏡,微笑:“促進神經癒合。”
就在傾斜的紙袋裡,兩顆加起來還沒小拇指甲蓋一半大的藥片滾落在了季覺的手中,色澤暗紅,聞起來就像是一般的藥一樣難聞,帶著苦味。
“我有點怕苦誒。”
季覺猶豫了一下:“現在就要吃?”
護士遞上了一杯溫水,勸道:“晚上還有一道,按時服藥才好得快。”
季覺沉默。
低頭看著掌心,那兩粒沾了汗水之後隱約有些發粘的藥片,還有其中燃燒著的,隱約猩紅。乃至,眼前從剛才就一直不斷彈出的腕錶彈窗。
【檢測到外部活躍畸變靈質,警告,檢測到大型活躍畸變源,孽化風險逐步上升中,警告,檢測到未知畸變體,警告,警告,警告,警告……】
警告警告,一天到晚都警告。
你他媽的倒是幫我報個警啊!
季覺嘆了口氣,正想說話,可卻不由得望向了門口,愣在原地。
“鋒哥?什麼時候來的?”
可惜,並沒有什麼鋒哥。
醫生和護士回過頭,門口除了空氣和一條迎風招展的大褲衩之外,空無一物。
壞訊息,這次再沒有神兵天降了。
好訊息,爺有神兵!
季覺另一隻手已經從枕頭下面拔出了手槍,對準了醫生的腦門,不假思索的擼開保險之後,用盡了